炼气境时,虞兮枝只会清风,便是遇见再强大敌人,也只能出这剑。
此刻已经伏天下,又站至伏天下榜榜首,她竟然起手还是这式清风。
鲍姓弟子听到清风二字,感到清风拂面,似是有些微痒,忍不住眨下眼睛。
再睁眼,面前少女却已经消失。
他心头还没起讶色,清风便绕他双手,再在他颈间虚虚绕圈。
“哦。”虞兮枝漫不经心地将手放在剑柄上,认真劝道:“有什关系嘛,先和打场,打败,自然就可以再去和他打嘛。”
她分明勾着唇角,少女殊色,黑发微动,这样看去,堪称赏心悦目。却只有她正对面鲍姓弟子能看出,她脸上在笑,眼中也在笑,剑气却已经从她手中剑弥漫出来。
“可不是什被骂以后还能笑而过人。可惜们剑修不善言辞,难以骂回去,所以只能用剑说话呢。”虞兮枝拇指摩挲下剑柄,虚虚礼:“还请这位道友见谅呀。”
她说话语气吊儿郎当,没有半点诚意,却有纯粹浓郁剑意。
鲍姓弟子如临大敌,平时明明巧舌如簧,此刻沉沉剑意直冲面门而来,他竟是个字都说不出来。
?”
她与易醉对视眼,微微笑,再看向这众人。
少女脸上依然有笑容,甚至笑容语气都堪称温和:“就是虞兮枝,诸位,既然敢骂,可敢战?”
几名昆吾山宗弟子莫名微微凛,觉得那笑容怎有些眼熟,再细想,不由得凛然更深。
这笑,怎这有千崖峰那位小师叔感觉?
清风轻轻,剑意却重重。
鲍姓弟子猛地睁大眼睛,僵硬在原地。
虞兮枝已经从比剑台另头,站在他面前,他甚至没有见到她何时
明明都是伏天下,对面这人、这人剑意威压怎会如此之盛!
他方才剑便还未回鞘,此刻只需稍微转剑,便可以剑尖对准虞兮枝,他这样想,便也这样做,虽然哑然难言,却也到底尽力想要摆出应战剑招。
只是他剑尖才动,对面人影却也已经动。
“是清风!”追上来宣平眼睛亮。
确实是清风。
“阿醉,擂台上有人骂过吗?”她继续向前走去,笑吟吟道。
易醉也冲她扬眉笑:“这不就巧吗?这位就是。”
剑柄指向,竟恰巧是方才那位急不可耐上擂台,正在焦急等着易醉西湖天竺鲍姓弟子。
虞兮枝足尖轻点,下刻,已经落在擂台之上。
鲍姓弟子脸色微变:“你……你来干什!要挑战是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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