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寺席地而坐时候,绝没有想到,自己这坐,竟然便真让渡缘道此处成如此长久真正三足割据对峙状态。
虽然不明白为何,但既然此处百日,妖狱也不过日,那耽搁些时间于如此对峙中,应也无伤大雅。
他这样想,也有人不这想。
但无论每个人想法有何等差异,总归没有任何方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先动手。
于是竟然日复日,月复月,挂于天边皎月圆又暗。
“想起来吗?”
潇雨剑灵沉默片刻,再彻底从烟霄剑上飘离出来:“嗯,想起来。”
“那你要去再见见她吗?”谢君知问道。
“……见与不见,又有什区别呢?”潇雨剑灵笑声:“在此处,便等同于已经见。更何况,想她或许……并不想让见到她或许已经溃烂腐败躯体。”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是哪里。”谢君知点点头,再道:“既然不见,那便回去吧。”
对兄妹。
是,那对兄妹,分明丽绝t,见之难忘,它当时被扔在剑架上时,简直气得要死要活,恨不得冲上去将竟敢如此评价它那对兄妹砍碎,又怎可能会忘掉这两个人呢?
再后来,它倒也并非真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装饰,它也被那个女人实在漂亮却脆弱手抽出来过,但那是它第次在她手中出鞘,却也是最后次。
它甚至还记得当时那个女人握着它时,所说那句话。
她看着手中窄薄却极利潇雨剑,嗤笑声:“虽然还是有些嫌弃你,但渡劫事情……还是要拜托你。”
怀筠真君到底还要回昆吾主持大局,但他走,却留昆吾剑与剑阵给虞寺,而端着紫砂茶杯祁长老更是坐在易醉送出椅子上,施施然靠坐其上,竟是毫不介意这剑拔弩
他话音落,潇雨剑灵便已经回到烟霄剑中。
黑暗中时之间,重新只剩下漫天经文声和虞兮枝清浅呼吸。
如此不知过多久,谢君知突然开口道:“连潇雨剑灵都看出这是哪里,你还要藏着不出来吗?”
此处分明寂寂无声,四野无人,橘二尚且未归,所以他……又是在和谁说话?
……
潇雨剑灵有些恍然地想着,难怪她俯于烟霄剑上,随着虞兮枝迎那雷劫之时,竟然毫无畏惧,甚至还有些熟稔,原来是因为她曾经被双逍遥游万劫境手提着,去战那通天雷劫过。
然后呢?
然后自然便没有什然后。
因为在那之后,那个女人便随着整个城并彻底枯槁溃败。
黑暗中,谢君知声音静静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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