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哂:“他们什时候要脸过?你看刘韫那喜欢他,别到最后把自家悍闺女揣给他,他家闺女儿朕上次见,和朕差不多高,恨嫁得不行。”
谢遮:“……”
“刘韫多着急抱孙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会闲得天天扯着朕大腿逼朕生孩子?”萧昀说。
谢遮想想也是。
塔下谢才卿和榜眼探花已经进塔底,开始爬。
“朕前些年去趟南鄀,闷是闷,毒虫也是真多,不过街上百姓个个肤白,状元郎可比人南鄀人还白,等哪天朕再去南鄀,可得带着状元郎,让他们好好瞧瞧,见见世面。”萧昀笑道。
“……陛下圣明。”谢遮说。
明明已入春许久,温度喜人,状元郎却穿得层层叠叠、丝不苟,手收在宽大袖子里,只露出张白晃晃脸和小半截脖颈,其他什也瞧不见。
萧昀随口谑道:“你说他脸天天晒都能白成这样,身上得是什样啊?”
“这……微臣不知,大抵是比脸还白。”谢遮说。
就能搬进去。
太妃留在客栈收拾东西,准备趁小王爷去鸣雁塔时帮他打点好,搬进新府邸。
登临雁塔,题字留名,是无数才子毕生向往,但能在这留下笔墨,向来只有三年次科举前三甲和当朝名声在外文臣。
这等盛事,在大宁逐渐演变成激励世家后辈活动,达官显贵出席,世家之后都会来,这是几年难得遇面圣、结交权贵机会。
题字地方在鸣雁塔顶。
鸣雁塔高耸宽阔,层又层,圈又圈,爬起
萧昀乐,从宫人递来托盘里揪几颗葡萄,也不吃,就摩挲着玩儿:“他这娶夫人,脱衣袍,比夫人还白还漂亮,你说他夫人尴尬不尴尬?”
谢遮老脸红:“他还小,还有两年呢。”
萧昀不以为然:“朕倒猜,等他在朝上稍稳下脚来,那些个老东西就忍不住要到朕跟前抢人,十八岁连中三元,他们可不傻。”
谢遮愣:“未免太小,十八岁娶妻,说出去要惹人笑话。”
大宁民风开放是回事,该守规矩都是守,男子十八岁娶妻,和女子未及笄就嫁人是回事。
按惯例,皇帝已在塔顶,三甲先爬,达官显贵紧跟其后,最后才是乌泱泱世家之后。
正值正午,阳光正好,萧昀撑在塔顶护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眼就瞧见状元郎。
“谢遮,你瞧他像不像颗夜明珠?”萧昀说。
“……”谢遮看过去,颇为赞同。
白润得发光,近十步内人在他衬托下几乎可以说是脸色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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