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萧昀眼底笑意更甚,面上不露声色。
谢遮道:“他寒门出身还天天衣服配饰不带重样,他能不知道自己模样如何?臭美着呢,这事儿他自己这琢磨,很容易就明白自己在达官显贵眼里头,最值当最能快速给人带来回报就是他这身皮相。”
“他知道陛下对他有意,陛下是
大到奏折内容、字迹、排版,小到用词,都能影响皇帝对上奏折之人观感,很大程度上决定此人是升还是贬。
奏折每个词臣子都得反复推敲。
他自己观摩学仿少说千份奏折,才勉强入得陛下眼。
马屁也不是说拍就能拍,又要揣摩对方心思,又不能叫对方觉得居心叵测,尺度极难把握。
谢才卿十五岁时,就把这两门很多朝臣辈子都弄不好学问修到炉火纯青,所以他当时才格外看好他。
要是不知道他记着多少,厢房里是断然不记得。”
谢遮瞥眼萧昀,显然是又想到昨晚。
萧昀眼带威胁,笑而不语。
谢遮咳声,心照不宣地往下说:“前头就不清楚,总也不至于忘得干二净,瞧他被长翎卫找着时候,多半还没完全迷糊,可能醒还能记起来些。”
“他若是觉得陛下对他有意,照他性子,也说不准会……顺水推舟。”
这人聪明绝顶,心思活络,善于变通,又能说会道,尤其会哄人开心,还精于钻营,擅长走捷径,瞧着乖巧,其实野心勃勃,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胆大妄为求到他府上,胃口大着呢。
俨然不是什淡泊名利之辈,又是这贫寒出身,不可能不想出人头地,位极人臣。
而现在最好捷径,就摆在眼前,他会不动心思?
萧昀边嘴角挑下,面无表情:“朕可不信,他那点大,做不出来。”
谢遮笑说:“他又不傻,清楚祁王肯定不会放过他,定是要最快寻个靠山庇佑他,朝中能让祁王忌惮收手,左不过就那几个,还都把年纪,人家下有小,再赏识他,凭什为他舍家老小和祁王作对?不值当,他个刚入朝,压根没什能让人为他掏心掏肺东西呀。”
萧昀筷子顿。
谢遮觉着好玩,昨夜也琢磨过这问题。
谢才卿本来就不是什安分人,十五岁那年纪,旁人都还是个愣头青呢,他倒好,已经通透玲珑到能写个奏折哄国之君开心。
还是个拒不入朝奏折。
奏折可没那好写,学问深着呢,皇帝日理万机,哪有空面见那多臣子,绝大多数臣子只能通过奏折和皇帝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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