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卿向来淡然平静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伙大臣聊得热火朝天,压根没注意到格格不入状元郎。
个老臣苦恼道:“可咱们上次所有朝臣能上都上,这次还大,怎大啊?而且就日,哪来时间全部通知他们啊?通知也有不少不在京城,到不齐啊,说什话都没时间排啊,到时候乱糟糟像什样,陛下定是要发怒,暗怪咱们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谢才卿直觉不妙,事情向不可控方向发展。
尹贤灵机动:“不定要人数多啊!咱们要闹得大,闹得大不等于人多,咱们动静大就行。”
面儿上讨论。
尹贤叹道:“咱家愚蠢,要是在第次就摸清陛下心思,也不会落到这地步,杂家能不能重得陛下信任,全倚照诸——”
个老臣没等尹贤唠叨完,大喜打断:“公公意思老臣明白!等过几日就上书给陛下台阶下,好让陛下选秀立后繁衍子嗣!”
刘韫站起喝道:“什过几日啊,明日!就明日!陛下能等吗!等过几日陛下不想,改主意,这罪你们担待得起吗?!还是你们想再等个四年?陛下身子憋坏,你们担待得起吗?!”
那个老头猛拍脑袋:“是是是,刘老说是,真是老糊涂。”
“动静大?”朝臣精神震,齐齐看向他。
尹贤得意洋洋道:“咱们可以撼门哭!”
谢才卿本就僵硬表情陡然凝固。
所谓撼门哭,就是跪地拍门,边啪啪啪地使出吃奶劲儿拍门,边哭天喊地,寻死觅活,把鼻涕把泪乱嚎地求爷爷告奶奶。
效果和驾崩哭灵差不多。
谢才卿后知后觉他们在说什,微微瞪大眼睛。
为什他们可以把皇帝那档子事端上桌说得跟孤城死守样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那咱们这次怎搞呢?上次辛苦排练还被陛下说太刻意,这次得吸取教训,瞧上去自然些。”
“这不是重点,上次闹这大,陛下都没同意,这次可不能比上次闹得小,不然陛下要是同意,多没面子啊,不像话。”
“对对对,这才是重点!这样陛下面子上才好看,才能和咱们打三四个回合太极,陛下厉声拒绝,咱们卑微坚持,陛下严肃拒绝,咱们苦苦坚持,陛下委婉拒绝,咱们哭天喊地坚持,最后陛下不得已,勉为其难答应,到时候咱们记得起夸陛下体恤臣下,心系社稷,为大宁千秋万代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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