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防着些,朕直觉得,自信是知晓自己身而为人劣根局限,加以提前管束预防,才不是无脑狂妄,朕连自己都未必能管得住,”萧昀笑,“不然也不会这样对你,更何况是管住居
他说服自己接受每种坏结局才来北宁。
事情往好方向发展时,他享受快乐,事情往坏方向发展时,他也必须学会接受,承担惨痛损失和严重后果。
他不是输不起。
除事与愿违,这并不是段不堪回忆。
只是曾经对于孩子期待羞耻点点浮上心头,叫他面红耳赤,无颜面对任何人。
这些,这些。
他根本不可能怀孕。
萧昀直在吃药。
失控翻江倒海情绪将他顷刻打落深渊,谢才卿掐着自己,掐得指尖青白,慢慢呼出口气,终是以最快速度冷静下来,从深渊里爬出来。
这就是结果。
谢才卿脸茫然。
尹贤憋笑说:“陛下十几岁在行伍时候便每月都用,直用到现在,是……”
尹贤顿顿,老脸红:“是防止让女子有孕药。”
谢才卿冷不丁脸色煞白,垂下眼帘,袖中手掐得死紧,面上才没有失态,心头却大乱,耳边嗡嗡作响。
如坠冰窖。
他为个不可能耍心计,并在满心期待个不可能,像个傻子。
几息之间做好所有心里准备,萧昀吃完药,还在盯着他瞧,见他脸红,还以为是害羞,笑:“这有什不好意思?”
谢才卿面上平静如滩死水,疑惑说:“陛下为何要吃药?”
萧昀说:“不想女子有孕啊。”
谢才卿语气微讶:“陛下分明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为何还要——”
个确定无疑、失败结果。
或许是因为进展得太顺利,让他对怀上萧昀孩子充满期待,甚至开始期待怀上以后,这瞬才如此难以接受,如果说皇兄到来是将他从云端推到两头不着半空,眼下这句话,彻底将他推进谷底。
谢才卿面色不改。
失败就失败。
他在来之前,就设想过所有坏结局,其中当然也包括计划意外终止,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萧昀直在吃避孕药丸。
萧昀直在吃药。
他不知道。
这等无比隐晦事情,加上月才吃次,又如此方便,他根本不可能知晓。
那他这些天……长达数月准备,点滴解萧昀,瞒骗皇兄,不远千里送上门,把自己打碎艰难重塑,千方百计勾引他,将切都交出去,那多个不着寸缕、崩溃迷失夜晚,个多月漫长煎熬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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