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楚来不及说话,只下意识扑到江怀逸身前。
萧昀心头蓦地痛,含笑说:“当着朕面儿维护另外个男人,心肝儿,你就不怕伤朕心?”
江怀楚冷冷地看着他:“你想怎样才能放过他?”
萧昀握着带血匕首。
匕首刃尖滴着血,他漆黑眉眼间也淬着杀意,真实无边杀意,叫看眼人,就悚然崩溃。
心头微微酸涩,江怀楚苦笑,他终究是演戏太久,不知何时悄然入戏,有点分不清他是谢才卿还是江怀楚。
马车里人无动于衷,阵漫长窒息沉默里,萧昀心头火窜几倍,越发憋闷,眼底杀意肆虐。
他连反驳句都不愿意?
这态度,是默认?
他这辈子都没被这玩弄侮辱过。
啊,朕可是不知不觉做恶人呢,”萧昀漫不经心道,“心肝儿眼光实在不太好啊,挑个窝囊废。”
江怀逸手攥成拳,从江怀楚被关进大牢起,他就和萧昀不共戴天,眼下他更是当着自己面侮辱他和江怀楚。
江怀楚怕江怀逸做出不理智举动,眼疾手快地按住江怀逸拳头,这种时候,心头竟觉得有些好笑无奈。
他凭什让萧昀相信自己?
萧昀是个皇帝,连他身边人都随时随地可能害他,难以信任,更别说是自己个敌国人。
那是在战场上厮杀砥砺才会有,像匹受伤独狼,随时准备咬死他敌人。
“才卿,让开!”江怀逸怒斥。
根细长如头发丝毒针微不可察地刺在江怀逸手背上。
江怀逸再也动弹不得,瞪着眼睛。
萧昀看着这幕,露出耐
“心肝儿不肯出来,”萧昀作势叹口气,“那只能朕去见你。”
他尾音冰冷,话音未落,人已纵马疾冲过来,南鄀亲信大惊,齐齐迎上,江怀楚也不顾江怀逸阻拦掀帘。
“你想怎——”
视野里,萧昀并未穿盔甲,却轻易夺过亲信手中兵器。
阵刀兵相接声,亲信应声倒地,摔开几米,再也爬不起,萧昀嗤笑声,眨眼已冲到被亲信重重包围保护马车跟前,不闪不避,个纵身从疾驰马上跳下,就这如取探囊之物般飞身进马车。
他也确居心叵测。
怎解释?从何解释起?
这个多月,他是对萧昀心意,从未有过加害念头,可有意义?怎证明?
说出去只不过是自取其辱,倒像摇尾乞怜,说不定还是火上浇油。
他现在说每句话,萧昀都不会相信,误会也好,至少不用解释自己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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