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楚眉眼弯:“你如何得知?”
张明阳愣,这不是明摆着得?他只当江怀楚同他开玩笑,谑道:“大宁狗贼威胁南鄀安危,端王爱民如子,定是对萧昀恨之入骨,眼下前来,莫不是要亲z.sha这狗贼?”
江怀楚淡瞥他眼,态度模棱两可,不置可否。
张奎等人瞬间脸色大变,攥紧武器,他们大军赶不及前来,寡不敌众,本就是取巧方胜,应付个张明阳还马马虎虎,如今加上个端王……
萧昀却眼巴巴暗瞅江怀楚,又
难保他不会倒戈,真和张明阳联手,围杀他们皇帝,因为是个人都知道,这才是对南鄀最安全法子,几乎可以说是劳永逸。
张奎等人握紧武器,面部绷紧,紧盯着江怀楚行人,随时提防意外发生。
气氛剑拔弩张。
萧昀从端王出现,眼睛就黏在他身上,目光里含义却显然和张奎他们不样,他发僵脸若无其事地松弛下来,改而咧嘴朝江怀楚灿笑,颇有丝狗腿意味。
江怀楚却是看都没看他。
张明阳看到那根南鄀皇室象征羽毛,就知晓轿子里是何人,时笑意更浓。
端王亲自前来接应,算是给足他面子。
只是他不明白,端王为何乘轿子,而非骑马。
霍骁下马,俯身恭敬掀帘,江怀楚低头施施然出来,缓带素衣,漆黑眼眸如水沉静,淡然自若,周遭士卒霎时低下头,丝毫不敢抬头直视。
他立在阵前,大气秀逸,不动声色间,便压住身后千军万马,让人只瞧上眼,就知晓自己和他之间云泥之别。
张明阳道:“本将军倒是没想到王爷会亲自来。”
端王淡淡道:“既是约好,应该。”
萧昀脸色骤变。
这话便是什都知道。
大名鼎鼎端王都好言好语同他说话,张明阳心头越发惬意,大笑道:“端王岂是为本将军,端王怕是为大宁皇帝吧?”
张奎、董禄等大老粗看着这令人心头生畏排场,都怔住,忽然意识到他们皇帝喜欢是何人。
他不只是绕指柔,他也有铁骨铮铮面。
他们第次对端王身份有个清晰概念,吃惊咋舌之余,蓦地意识到此时非彼时,心中生出诸多戒备来。
在大宁时交情甚好、前些日子又朝夕相对,国别不同被刻意弱化,他们下意识把江怀楚当成自己人,可江怀楚人品再怎好,他也是南鄀端王,这是他过去十八年来无可抹灭身份。
在他眼里,南鄀永远是第位,爱情同国家利益比起来,怕是不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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