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颜看不清他们脸上
表情，他下意识地揉
揉眼睛，但眼前依旧是三团黑影。
个稍微高些，站在离他五米开外地方动不动。
而另个只是静静地站着，右手轻轻地覆在那女孩肩上。
红色枫叶在风里打着旋落地，再路飘到旁边那条公路上，最后被卷进过往车流里。
被碾个粉碎……
又有微弱不清哭声从园区里传进来，鹿颜犹豫几秒，最后推开面前那个白色栅栏。
这里很少有人来，因为下过雨原因，台阶上干净只留下浅浅水窝。
从低到高整齐排列着石墓碑，眼看过去，那些黑白照片像是为来者诉说着自己生。
这种突如其来痛，好像随时都能将他整个人撕碎。
“哥？哥！”尤雾受惊，立马拦住鹿颜肩膀，“哥，你怎
？你哪里痛？喂，你不要吓
啊。”
赵彦蹲下去，轻轻拍着鹿颜肩膀。“颜哥？颜哥你看这里。颜哥……”
“哥！哥你到底怎？”
“哥——”
间暗下来，脸上表情里夹杂着绝望和自责。
“小鑫确不是们学校，他今年才刚上高二……因为太久没回过家原因，所以前几天他特意向他们学校老师请假，带着很多东西来看望……可怎都没想到……”
后面内容尤雾自己也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之类话。
而这些话他之前从顾妄嘴里也听到不少，于是再也没听下去勇气。
他不想拖累任何人，更别说那个人还是自己后知后觉心爱之人。
也许平庸，也许意外。
哭声依旧没停，听上去有些凄惨。鹿颜回过神加快脚步。
“这是……三个小孩？”
鹿颜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不远处。零散枫叶落在他们脚边，有个女孩在哭，脸上雨珠顺着刘海滴到前襟。
在她身后，站着两个男孩。
*
这里是哪里……
鹿颜微眯着眼，左右看眼。
好像刚下完场秋雨。
“这地方……是墓园？”
尤雾吸口气偏头啧声，想转身瞬间却被鹿颜把拦下来。
海风吹得尤雾快要睁不开眼，片黑暗中有几点蓝色星河映入他眸子里，还有鹿颜那双逐渐暗沉眼睛。
那是他从未见过眼神，好像在某个瞬间就看得他心里硬生生犯着疼。
“你能不能别走……”鹿颜皱着眉，冰凉左手捏着尤雾手腕。
两秒之后，鹿颜突然按着自己眉心往后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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