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哑而轻颤，有那
瞬里，虞锦心里搐得发疼。
但她很快压制住
这种情绪——为他不值
说完，他不自觉地呼吸滞住，言不发地等她
反应。
她冷笑出喉：“你现在这样腿动不、眼睛又看不见，朕还用废你？把你送回德仪殿去，宫人撤，你就没几天好活。”
楚倾后脊阵发凉。
“陛下……”楚休惶恐开口，刚要跪地说情，却见女皇带着三分邪笑，记眼风递过去，意有所指地摇头。
与此同时，缥缈空灵声音再度将楚倾笼罩：“莫慌，朕吓他。”
“陛下何出此言？”他道。
接着听到她说：“这是几？”
楚倾屏息，虞锦立着两根手指动不动，楚休个箭步上前：“哥？”也在楚倾面前晃手，“哥你能看见
吗？”
楚倾言不发，唯有搭在被子上手分分攥紧，修长手指上骨节渐渐绷出白印。
“邺风！”女皇扬音唤人，邺风疾步入殿：“陛下。”
楚倾放松下。
楚休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进屋，欲行大礼：“陛下圣安。”
“免。”虞锦伸手将他挡住，背后沙哑声音颤抖着响起：“楚休？”
嗯？
虞锦回过头，眉头微锁。
楚倾：“？”
接着女皇又朝邺风摆手：“让太医快些过来。”
“诺。”邺风应，便退出去。楚倾仍为那莫名其妙天外飞音愣着神，神情看上去格外迷茫。虞锦自不知他在想什，只道他是心神不宁，不禁摇头叹息：“你别瞎想，叫太医来好好看看怎治。楚休会留下照顾你，你好好养着，他和楚杏就都不会出事。”
这句话有效地把楚倾镇住。
他蓦地回神，神情紧绷，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来：“……臣遵旨。”
女皇道：“去请太医。”
“是，臣看不见。”楚倾声音定定传来，有些发沉。虞锦看过去，却见他神情戏谑，什都不在意模样。
明明刚才都紧张得不行好吧？
还是没长记性，不肯低头，活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虞锦心底轻嗤着，听得他又说：“陛下若是想废臣，现在正是时候。”
这声音听来紧张，又不乏久别重逢激动。可楚休从门口走进来少说也有七八步，他这动静现在才来是不是反应慢些？
虞锦目光再度落在他眼睛上。
那双眼睛依旧空洞，但被紧张与激动搅扰着，多三分闪烁，似乎在找寻什，又因找不到而飘忽不定。
“元君？”她怔怔，抬手在他面前轻晃，“你是不是眼睛出问题？”
他视线就猛地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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