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
“我这是出师不利吧……”
“不对，这是他出师不利！”
“这什么戏剧化情节。”
“我家元君了不起！”
“我这张嘴是欠抽吧！”
“我现在溜走还来得及吗！”
“姜糖！姜糖回来！让我抱抱！”
“……”
楚倾抿了抿唇，好笑地觉得她反应好似也不必反应这么大？
“咳……”他又咳一声，电光火石间措辞已在脑中翻了几个来回，终是委婉开口，“陛下，臣从前……不曾有过经验，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陛下恕罪。”
嗨，就这事儿啊！
虞锦一拍大腿：“不要紧，你没经验，我有啊！”那叫一个豪情万丈。
话音未落，楚倾的脸腾地红了。
——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边了，轻声咳嗽，继而颔首：“陛下。”
“想什么呢？”她边说边坐到他身边，有那么一瞬，他的神情不自然到极致，又很快缓和下来。
“……没有。”他道。
其实他在想，侍寝都有什么规矩来着？
在他们成婚之前，尚寝局专程到家里讲过一遍，也不多，大概三四条的样子。但经年累月的用不上，现在他不太想得起来了。
楚倾一壁闷头抠死结一边听到她脑海中一连串的揶揄，原本滋生的三分紧张淡去，化作一股被调侃后的无地自容。
“哎嘛，圆房当晚解扣解大半夜，我以后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咦咦咦怎么看起来比刚才更紧了？还解得开吗
于是在虞锦尴尬到脚趾蜷缩时，他主动伸手，摸向了她的系带。
虞锦打了个战栗，打得浑身又酥又麻。她讷讷地看着他，一边沉醉与他温柔的样子，一边在心里想：你还能主动，看不出来啊！
楚倾听得眉心一跳，从容不迫将她系带抽开。又过了两秒，她发觉他的手僵在了系带处。
“？”她从那股震惊里回过劲儿来，侧首低头看系带，“怎么了？”
定睛之间，楚倾也正垂首凑近：“好像抽成死结了。”他瓮声瓮气。
话音落下，虞锦自己也脸红了。
——她这是说了句什么鬼话！
两个脸红到耳根的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僵硬对坐着，僵硬得好似被美杜莎狠狠瞪过。
半晌，楚倾迟疑着、迟钝着，探了下她在想什么。
“啊啊啊啊我刚才说了啥！”
早知道刚才该问问尚寝局的。
楚倾神情微凝，踌躇了会儿，缓缓抬眸，目光落在虞锦面上。
要不……问问她？
下一刹又兀自摇头——没办法问。
虞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发笑：“你怎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