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离鸾栖殿殿门还有三两丈远时候,面前忽道黑影扫过。楚休不及看清已双脚离地,红墙绿瓦皆从脚下疾速划过,短暂恐惧过后他脱口大骂:“又干什!放下来!”
沈宴清拎着他领子飞檐走壁,并不开口。他拼命挣扎起来,她眉心微跳:“再动
最近她都没有个人睡,不论是在鸾栖殿还是去德仪殿,每天晚上他都在身边。
于是在邺风进来禀说“陛下,元君求见”时候,她真想跟他说:“让他进来。”
好生克制下,她才问:“什事?”
若他能为那件事给她个解释,她立刻见他。
却听邺风道:“元君说给您送些宵夜来。”
得不顺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动心,还私心里心疼他……
“其实都是厢情愿,是吗!”她声音厉,哽咽也终是克制不住。
时没有等到他答案,她就忽而再忍不住火气,霍然起身,把将她推开,夺门而出。
“陛下?!”守在门外邺风惊,她断声喝道:“回鸾栖殿!”
她不要理他,她再也不要理他!她在他身上瞎费什工夫,她早该看明白,经历之前那多事,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破镜难圆!
“让他走!!!”咆哮声震出床帐,邺风轻声吸气,赶忙告退。
如此,日子天天地过去。元君日复日地求见,女皇日复日地拒绝。偶有两回,他在早朝前早早赶到殿外,在她前去上朝时将她迎面截住。她也真想多看他眼,但听他开口说些让她保重身子、好好安胎之类废话,她就又冷着脸将他绕过去。
这般持续七八日,后宫之中人心惶惶,阖宫上下交头接耳。连朝中都觉察女皇近来情绪不对,唯恐她孕中伤身,朝臣们都小心翼翼。
楚休对此更是头雾水。他虽飘几十年,自问将宫里事看个七七八八,可上世这会儿大哥早已离世,他们这会儿为何赌气他哪能知道原因?
可他问楚倾原因,楚倾又不跟他说。情急之下楚休将心横,决定跑趟鸾栖殿好,没准儿陛下窝着火反倒能跟他说说原因呢?
坐在回鸾栖殿暖轿上,虞锦个劲地抹着眼泪。
他有什好,他有什好!
她越这样想却哭得越凶,进鸾栖殿时已是泣不成声。
邺风不免担心,轻声劝她皇嗣为重,又请太医开安胎药。虞锦边喝边抽泣,好几次险些呛着。
哭泣很容易令人疲惫,虞锦哭会儿就又困,简单盥洗番就红着眼睛上床。躺下时无意中扫空荡荡身边,鼻子又酸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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