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谢明允看着苏言,此时他坐在木凳上,须抬眼才能对上她眸子,苏言见他不便,拖凳子坐下,俯视变为平视,说不清区别在哪,可谢明允却偏偏感受到丝恍若错觉珍重。
“母亲,也曾这般对父亲说过,”谢明允眼底流出分怀念,却不过瞬便被冰冷淡漠所掩盖,“但她先食言。”
原来是勾起不好回忆,苏言沉默瞬,“不是所有妻夫都能辈子恩爱如常,恍若新婚。”
听到谢明允声轻笑,苏言才后知后觉这话像是在隐射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当下处境,为表真心,字字诚恳真切:“但不是,说过你是夫郎,就辈子不会变。”
苏言并未撒谎,若是任务失败被抹杀,这短短二十几年便是她辈子,若是有幸任务成功,谢明允也会投向太女怀抱,自然也不会和她计较什辈子之约。
这顿下来,苏言食不知味,但谢明允似乎心情不错,好感度不急不慢加个。
“夫郎,你看!”苏言走到栏杆边,指着飞上高楼孔明灯,谢明允顺着看去,却只注意到她眉眼弯弯,似有星光闪烁,瞬失神后方才看向那盏灯。
只见顷刻功夫,又有几只灯晃晃悠悠飞上楼阙,苏言想瞧清上面祈愿,却看花眼,只隐约辨出几字,不觉间便已脱口而出:“愿与吾所爱,岁岁……”
“愿与吾所爱,岁岁长相守。”谢明允接下后便垂眸不言,苏言转身看不清他神情,只得挑句最寻常不过话:“你可是听过这句?”
手指轻摩挲着青白瓷杯,谢明允心念着那“长相守”,却只觉讽刺,指尖逐渐用力,泛起比肌肤还冷苍白颜色,苏言微皱眉走近,衣摆扫过阵轻而急风,“想来这般情意绵绵话语,夫郎曾听过也不足为奇。”
“当真?”谢明允望着她,眼底涌动着两人都未察觉情绪,苏言毫不犹豫应下,眼神坚定无比
她见谢明允不言方这般自顾自言,却不知这话似触到谢明允要穴,他手中瓷杯猛然落下,失控般溅出四散水滴。
这是苏言未见过,贯淡定谢明允所不曾有些许失控,让人惊讶之余又不免揪心。
“怎?”苏言声音放轻,似怕扰受伤鸟儿。
谢明允仰头,深吸口气复又呼出,他想起儿时母亲也曾牵着他和父亲手,那个叱咤商场女人,语气也如此刻耳边传来这般温柔,字顿念着:“愿与吾所爱,岁岁长相守。”
幼时他手牵着母亲,手牵着父亲,看着她们二人相互依偎,也曾是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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