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讲男子的礼仪,苏言不禁联想到原先世界古代的书,诸如《女则》、《女训》之类的,心里的疑惑下意识问出口:“这是你学礼仪的吗?”
谢明允愣了一下,然后才变收拾边说:“不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放在我桌上。”
苏言奇怪道:“不对啊,我没有叫别人送这种书给你啊,我又不是那种古板的人,非要人守死规矩,学什么乌七八糟的《男仪》。”
这种书里面是什么内容苏言猜都不用猜,搞不好和《女则》一个德行,虽然说在现代社会,这几乎没人看了,但她在医院里居然见过一个六七十岁的婆婆,对她说什么头发衣服不该这样弄,什
谢明允愣了下,倒没想到一时的某种情绪化为实质后,还能这么……出人意料。
他起身挥袖,正要弯腰捡起。
却猝不及防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目光交错,双双对视。
闻声而来的苏言:“……”
她看了看满地的书信,感到不可置信:“你看个书都能弄成这样!”
起细微却无法复原的弧度。
至始至终,不曾翻页。
……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日头渐沉,傍晚昏黄残阳映着窗外枯干枝桠,又不经意间折过门前光滑的石板,骤然射入眼底。
谢明允下意识眯了下眼睛,细碎的光在他眼眸中一闪而逝,他偏过头,才后知后觉的看着手下的书,阖上后才看见书名——《男仪》。
简直是,满地狼藉,苏言心底默默吐槽。
谢明允:“……”
他先是默不作声地收拾起地上的一团乱麻,然后一点点放在桌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是被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砸昏了头。
“这是什么?”苏言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也跟着拾掇,走了两步,拾起远处的那本书,顺带好奇地看了一眼。?
《男仪》!
怎么会是这本书,他奇怪道。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久看了个空气,他烦闷地将那本不知是何人放在此处的书,抬手一掷,那本并不薄的书,就这样一旋,刮擦出呼啦风声,猛地击向桌外。
但不巧的是,那处高高摞着一叠书信,大多是行商往来或者谢府家信——当然,所谓家信,也不过是谢母变相询问:苏家能否为谢家生意打点,再虚假的一句问谢明允近日可好,却明里暗里劝他想法子钩住苏家嫡女,也就是苏言的心。
思及如此,谢明允无声轻嘲一声,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谢母。
但马上,他就顾不上了,半尺高的书信一瞬被击散,哗啦一声扑散开来,一半落在桌面,一半洋洋洒洒,自书案高处飘落下去,铺开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