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伙计和她夫郎之间,有哪一环招惹到了谢明允?
她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于是只得作罢,毕竟谢明允不愿意讲的事情,你就是拿把刀子放他脖子上都不一定能如愿。
更何况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言抬眼,目光下意识跟着身前与自己半丈之隔的人。
忽而北风起,吹起淡青袖袍翻卷摇曳,背影落入繁华街巷却显得格格不入。
李管事一惊:“公子,这也不必,本就是她对不起我们的优待,我只是不忍她夫郎遭罪,处于私心,公子不责怪我一句==已经很好了。”
眼前人影一晃,苏言注意力顿时转移,就见谢明允一挥手,不容置啄地起身转向里边,意思很明显。
李管事这才诺诺地应了,到外头贴告示去了。
……
没过太久,在众多百姓蜂拥而至前,苏言就提出干脆先回府免得人多杂乱还吵闹,谢明允没应声,却默默的抬步出了门。
缺银子在医馆想赊账,被赶出门口了。”
说着又是一阵唏嘘。
谢明允:“那你为何耽误这么久,是帮他去了?”
苏言一时想到什么,忍不住多了句嘴:“她果真只收了云明钱庄的药材,未取银钱,不然也不至于此。”
这种能挫败敌方士气的事,云明钱庄财大气粗说不定不在意钱财,毕竟那一株霜见可比的上多少银子,如此说来,只可能是
恍惚间,她竟有种错觉。
谢明允似乎是……有些神伤。
……
苏言没想到,自己一回府,就正巧碰见一个陌生服装的侍女正从苏府大门走出来,不过看样子她应当是没进门。
苏府毕竟乃丞相府,虽然不说门卫森严,但门口两个守卫还是有的,于是她干脆越过谢明允,上前一步问那两人:“方才那是何人
苏言:“……”
这会儿也是惜字如金谢明允呢。
不过……好像方才跟李管事聊完之后,他就一直这样,虽然神情一贯的淡定,但苏言凭相处的这么些天的感受,差不多窥视到他的一点点心情。
有些沉闷。
也是挺奇怪的,苏言心想,别人的事情,谢明允不是一贯不怎么在乎吗?
秦伙计自身未讨要。
谢明允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轻轻点了点头。
李管事心里忘不了那日所见的秦伙计家中情况,本也不忍,更别说秦远那病重的夫郎的确是少见的明理,她昨日还收到他一封托人递来的信,言辞无奈却诚恳地道歉,说他和秦远日后弥补。
于是李管事帮了秦伙计这个忙,耽误了许久。
谢明允半晌才说:“也罢,你补贴与她的银钱,从钱庄账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