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允忽然抬起头,神色像是好笑眼前人怎会这想:“喜欢是你,这就够,至于旁人……”
苏言微微屏息。
谢明允很轻地嗤笑声:“不相干人如何,与何关。”
苏言:“……”
可以,这很“谢明允”。
枕边是旧人,但每天都是新天。
4.
苏言择个时间,将自己来历五十地同谢明允讲,她看着谢明允波澜不惊面色,尽管知晓这于二人并非多大事,仍心下忐忑。
她看着谢明允,下意识抿抿唇。
此时,谢明允垂着眼,忽然勾起嘴角很轻地笑声,低语道:“说呢……”
言怀中,那双本已阖上恍若睡着眼睛忽然轻轻抖下,掀起眼皮时眼底片清明,不见半分酒醉之态。
他几不可闻地笑下,衣袖遮盖之下,净白指腹摩挲着微凉白玉戒指,上面新雕祥云纹路犹新,是祥瑞也是祝福。
忽然,谢明允心念动。
手指忽然被熟悉温度触碰,苏言倏地低下头,怀里人换个姿势,腿伸伸,戴着戒指那只手顺势垂下,大约是巧合,正好碰到她原本落在座垫上手。
几乎是下意识地,苏言手指微动,拢住那只略冰冷手。
于是,这件天大事,就这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在旁宫人眼里,两人交谈不过半炷□□夫,却在出凉亭之后,均面带和缓喜色,直让人头雾水。
但人在宫中,闭耳不闻睁眼不看是最基
这句话里语气透露信息太多,苏言时间愣下,半晌才揣摩出不同意味,语气不由得带上几分震惊:“你先前就猜到?”
“倒也不是。”谢明允掀起眼皮,笑着回句。
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出于某种不可言心思,总是自己堪堪压下,譬如苏言为何和传闻中性子大相径庭,又譬如她口味嗜好……和他人所言又往往不太致。
诸此总总,谢明允不是毫无怀疑。
“那……”苏言顿顿,“现在都告诉你,你会……介意吗?不是原本‘苏言’,甚至原本那个苏言因而……咳。”
巧合似而再再而三地,两枚白玉戒指相碰,发出声耳力可及轻脆细响。
苏言看着怀中人露出半边睡颜,低低地笑。
大约是困意涌上来,谢明允意识逐渐沉下去,只是十指像是眷恋温暖似,良久都没放开。
好像过个季节那样长,他从睡梦中忽而醒。
清晨第抹光亮起,今日是苏言不用早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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