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你是说这两朵怪异大蘑菇?”柳长宁眼睛倏然睁大,略带丝薄茧手,指着墙角处两朵“黑蘑菇”,脸错愕。
裴元绍唇边弧度消失殆尽,他狐疑低头看她,反问道:“蘑菇?”
见对面人点点头,他抿着唇,看傻子般,追问道:“你如何得此物?”
柳长宁脸莫名其妙:“方才不是说嘛,今日
裴元绍面无表情,越过她,打算在灶房倒杯茶水。本是随意瞟,却在堆放稻草墙角处,看见篮筐草药,其中两朵带着根须黑灵芝,甚是醒目。
他桃花眼倏然睁大,面上震惊收也收不回来。
须知,后山虽草药众多,但是由于常年有药童上山采摘,此等珍惜草药已是罕见。
更遑论珍贵灵芝,药用价值极高。即使明德长帝卿府内,那也少有。
他上前两步,走到近前,黑灵芝根须根根分明,带着泥土,保存完好。
不敢动镇南王歪心思,唯有陈念慈仗着姑舅宠爱,敢凑上前来。只可惜为人蠢笨,设计场落水戏码,偷鸡不成蚀把米。
裴云之抓住他错处,逼他远嫁漠北县令之女为夫。
是以两人之间仇恨,便是血海深仇。陈氏素来心眼细如针孔,倘若知道杀他死侍是裴云之派来,以那人个性非得横插脚不可。
所有令裴云之不痛快事儿,他做起来便会愈发开心。
陈氏对他嫉恨同对裴云之仇恨比起来,那便是小巫见大巫。
裴元邵身子僵僵,他极缓扭回头,视线迎上她那双水润眸子。
指着这篮筐草药,深吸口气,冷静问道:“这些草药,你是怎得来?”
柳长宁双手抱胸,顺着他修长指尖,往里看,眸光闪闪。
她歪着头,神态自若答道:“前几日听大牛姨说,三伏天用草药泡药浴,可祛除寒气。你也知道底子寒,最近更是虚汗连连,是以今日特意上山采些。可有何不妥?”
“这两颗灵芝也是并采回来?”裴元绍紧紧盯着她,眼神错不错。
更遑论他如今生活处境难堪,农妇妻主卧病在床,已经可怜沦落为倒夜香小郎。处境如此困苦,岂不比死更令人痛快。
与关云云谈会儿话,夜色已不早。裴元绍爱洁,身上臭烘烘,匆匆说两句话,便让她退下。
他挑着粪桶回家,钻入净房,沐浴整整半个时辰,才将将穿衣。
走入灶房时候,正好与柳长宁面对面对个照面。
柳长宁吃熟食儿,心情颇好,主动与他打声招呼:“倒夜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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