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茶色眸子定定扫来,厉色眸中寒心四射:“记得那二表姐如今尚在县里读书,读书人最终身家清白。倘若被传出家中母父虐待同族长姐,往后仕途说不好便得毁。”
柳正举起巴掌便堪堪停顿在半空,落不下去。
她眼睛并不大,倏然睁开,不长睫毛便来回抖动。
粗唇张合,却只能指着柳长宁“你你你……”,气上气不接下气。
柳长宁好笑看她眼,这柳正不过是个假把式,易怒且转不过弯来。她家夫郎田氏方才是最难缠人。
内女君,皆是无人能比。
田氏眯着眼,视线再次落在柳长宁身上。
撇嘴,心头生出抹不屑,大侄女何等模样,她再清楚不过。那性子与她那去世爹如出辙。做事全没有注意,性格又软弱,倘若身为男儿,倒还能找上门妻主。只可惜却是女子,如此性子永远成不大气候
倘若不是熟悉她性子,月前,她如何也不可能,略使小计便从分家大侄女手中继续压榨银子。
想及此,田氏翘唇,神色俱是得意。
自家女儿柳冬是田氏妻夫二人命根子。因柳冬启蒙早,六岁背诗,十岁写得笔好字,连书院里先生也时常夸她于科举途有望。
如今柳长宁以柳冬名声要挟,田氏气肝疼,面上却不显。
他眼珠转,上前两步,不怒反笑道:“几日未见,大侄女脾性渐长。你既如此不要脸面儿。今日姨夫也只好拉下脸皮与你掰扯掰扯。”
田氏虎着脸,声音粗厚。倒不似般夫道人家那般腼腆。
他插着腰,盛气凌人道:“你母亲去十年,是妻夫二人收留你,将你养成大成人。往
柳长宁面色不变,她冲着台阶下唱和妻夫,不耐烦眯眯眼,不悦道:“进屋便不必。您二位虽是名义上长辈,但这些年,所做之事,也着实令人伤心。如今既已分家另立门户,全没与二位长辈叙旧心思。您二位有事说事,无事便走。”
此话出不仅刘正脸上青青白白,田氏唇角笑容俱僵在脸上。
柳正气浑身发抖,声量拔高,怒道:“反,反!看今日不打死你这不听话小杂种,即使分家也是你二姨,竟然敢如此与说话。”
她把甩开柳氏,作势便要上前,宽而粗巴掌高高扬起。
却不料往日懦弱无能侄女儿,却迎着她怒目,漫不经心道:“劝你聪明点儿,在下被你家虐待多年。往日不吭声,却全村人都看在眼底,倘若你今日敢动手,往后咱们便衙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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