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伸手捂住胸口荒谬熟悉感,双脚控制不住向前走。
他恍惚听见,红莲跟在他身后说着话。可他却如同魔障般,跌跌撞撞下楼,跌跌撞撞冲出客栈后院儿木门。
破门而出那刻,他极为狼狈被木门槛绊倒,身子倾倒,跌入人温软怀中。
鼻端传来清淡草木香,他头枕于方温软上。眼底似悲似喜,人间五味杂陈充斥在那双如墨眸内。
裴元邵眼底溢出浓郁墨色,顷刻决堤。
他恍惚片刻,耳朵边又窜入那两人对话声。
定睛看去,远处身披樱花绒毛披风女子疏离退后步,冷声问:“阁下是?”
“叫旌寰,字流光,苍云往后叫流光便是,你与之间不分彼此。”
同样介绍在脑海中响起。
王君这种人,开始便是输。
既想要柳苍云身后寒门子弟支撑,又想要得到她真心。
仔细想来,绝无可能。
他当年不懂爱,后来西樵村,那人教会他很多东西。
喜欢无关权利,无关美丑,无关贫富。心不知之所起,往后所为皆是往情深,掺不得杂质。
当年西樵村,旌寰伪装成“光景”,对那人说:“叫光景,女君往后叫景哥儿便是。”
裴元邵手撑在窗柩上,本是漫不经心瞥,便见旌寰身前女子背影。
那样画面,仿佛与当年西樵村光景自介绍那幕重合。
许是屋外雨幕朦胧视线,亦或者旌寰下作伪装,勾起他对那人心底浓化不开思念。他恍惚觉得廊亭下身着樱花披风女子,与那人竟重合成人。
越看越像,那纤长身形,刻板挺立身姿,半披于肩头乌发,悉数重合。
倘若当年,他没有诸多顾虑,带着她回京,她许就不会死在那场火灾里。
倘若他能再次重活次,他与她许能有另外个结局。
个他想要争取结局。
裴元绍黑眸直直盯着远处,视线却没焦距。
鱼哭水知道,他倘若哭谁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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