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心头无名怒火徒生,他直起身,上前两步,将她逼退至墙角。
他勾唇,唇角笑越咧越大,墨色眸子中含着似讥似嘲恶意。
他垂头,满是酒味儿气息喷洒在她鼻端,压低声线,哑声道:“柳解元如此关心本殿作甚,该不会是对动心?”
他手缠着她
裴元绍趴扶于八仙桌上,视线有些模糊,他不擅饮酒。
倘若不是过于绝望之时,往日对酒水敬而远之。
今日眼前之人,勾起他心中浓浓绝望,这些年来,他从不敢想起庄户柳长宁。因只要提起,他会撑不下去。
绝望而无助。
痛不知所措,亦不知为何继续苟活。
端是……
她是前世他死后唯位给他体面柳丞相。他如今重生而来,应对她和颜悦色,报当年衣之恩,不应心生厉气。
裴元绍反复默念,强压下心口徒然而生烦躁,眯着眼,将外露情绪悉数收敛。
松花酿端上桌来。
他便再不看对桌之人,低头兀自自饮自酌。
斯理擦拭手指。
不急不缓嘲讽道:“柳解元没有心呐,男子倘若赠予女君绣帕,应是对你表示爱意。你却将它赠予外人使用,端是误你师弟片真心。”
柳长宁懵逼脸,此人说笑吧。片擦汗帕子……帕子而已。
便宜夫郎怕不是话本看多,自行脑补能力流。
老干部冷着脸,不明所以觑他眼。
“别喝!”头顶上出传来声清冷声音。
裴元绍支棱着下颌,仰头看她。白衣女君樱唇紧抿,眉目高隆,脸严肃与他对视。
他殷红棱唇微张,声音冷若三九寒天冰棱,字正腔圆厉声道:“滚!”
“别喝!”那人捏着他腕部手越来越紧,她不悦重复道。
将他手中酒盅把夺来。“啪”声放置在方桌前。
竹筷放置于白玉青瓷碗上,动不动。
清酒杯杯倒入口中,酒液顺着他唇角路下滑,从半敞开领口滑入内里。
胸腔打湿,片冰凉。
壶清酒下肚,却恍觉不够。他从桌边取来另壶酒,再次将酒盅斟满。
手腕却被人死死抓住。
方才对此人生出丁点怜悯瞬间消失。
房内时无声。
寒风吹得敞开木窗“吱呀”作响,身前女君忽然止声。
裴元邵冷睨她眼,依靠在木椅上,冷意蔓延。
才貌卓绝女君,本就招蜂引蝶。可她倒好,非旦不知避讳,反而随意收下男儿亲手绣丝帕。他此番提醒,她却似听不懂般,丝毫不见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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