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凝心庵主内室周围两间屋舍内装饰稍显舒适外,从外看来,便俱是样禅房。
秋生上前步,为柳长宁打开木门。
她迈步只脚踏入门槛,屋内涌入浓郁异香。
迈出脚顿在半空,侧头,便见秋生张扭曲脸。
她掌下生风,掌上竟带内力直直将柳长宁推入门内。木门从屋外被人快速落锁。
他应是喝醉,醉眼迷离,双如墨眸子仿佛与周边夜色融为体。
身边仆侍将他扶入不远处寮房内。
嘴里小声嘀咕道:“殿下您与镇南王君较劲儿作甚?她乃女子,酒量颇好。今日祭天完毕,私下邀请您聚于竹林本就于礼不和。竟还迫您跟着她对饮,倘若令谏官知道,岂不是又得驳斥您不知……检点。”
红衣男子也不知将身边小侍认成谁,靠在他身上,断断续续说着胡话:“你如何话……如此多。……光景……旌寰那卑劣小人,他说你顺应天命而死,不破不立。狗东西,他敢咒你死……”
“殿下又说胡话,您……唉!”小侍叹口气,推开寮房门,将红衣男子扶入门内。
惯。
可今日却足足晚半个时辰。
秋生脸上挂着和善笑:“今日祭天,晚膳后庵主与太夫论道,是以耽误时间。”
她眼底含笑,双手垂于身侧,笑意颇深:“庵主嗜棋,女君现如今人在庵堂内,安能让您有日得闲。”
想到凝心歪缠她下棋模样,柳长宁面上神色软几分。
“柳女君得罪,贫尼确有难言之隐。您且忍忍,在此地待上炷香时辰,便会有人前来。”
屋外慈眉善目尼姑眸内滑过抹痛色,家中嫡女性命被人要挟在手中,只能背德做出此等事情
柳长宁蹙眉,这人端是痴情男子,也不知那死掉女子倘若活着作何感想,怕也是得感动落泪。
忽略心底奇怪酸意,柳长宁随着秋生,路往前走。
东院禅房需要绕过通幽小径,今日因避开带刀侍卫,两人绕道小路,七拐八绕。
柳长宁跟着秋生走至禅房门前时,倒没有发现不对。
庵堂尼姑讲求道法天然,清心寡欲,屋舍皆是白瓦灰墙。
缓声道:“那便劳烦道姑在前带路。”
两人路穿过游廊,因有兵卫把守,秋生带着柳长宁折近路。
屋外下着雪,如近庵堂外累着厚厚雪花。
两人行走缓慢,绕过西侧院时,远远便看见前方红衣男子,被身边宫侍搀扶着从对面长廊走入西院禅房。
正红色大氅拖曳雪地上,拖拽出条长长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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