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狭小,她松开钳制他力道,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如无骨支撑皮囊,顺势跌坐入她
高宗指代明行女皇,人便是裴子渊。
贾师说,倘若帝卿为女子,便是千古帝君。可他身而为男……这生注定天下人负他!裴家王朝负他。
柳长宁看完他所有隐忍与背负,便知自己错,茫茫人间于他是刺骨凉。
娶他,便要真心爱他。容他所有!
而她至今不明人间情爱……他亦心有所属。
不可否认,心底所有异样,皆是因为对上裴元绍那双含情墨眸,抱他身子,情因此而生,却无处安放。
大抵是不太爱!
不见亦不想,没有撕心裂肺悲喜,亦无惆怅满肚思念。
分别这些时日,记忆中碎片便消失,只要不遇见,心底莫名酸意丝未留。
她不通情爱,可大抵也明白,自己莫名对他生出怜惜因何而来。
柳长宁慢半拍收回拎住他脖颈手,杏眸内划过抹挣扎。
她对眼前男子有种莫名温柔与怜惜,说不上是否与人间情爱相关。却源于脑海中翻涌碎片,亦源于顺从心底声音。
本是想娶他,倘若他愿,娶回来,她许能知道自己曾经失去是什?
可他不愿,娶他便做不得真。
那日贾子云带她去戏园子里,看出戏。
疏离便是更好对待!
“放开!”她声音极淡,听不出多大情绪,茶色眸子内没有那日温柔,惊讶过后,只剩淡淡疏离。
细腰上手指停止哆嗦,随着她话落,反而扣更紧。
柳长宁眉目已是隆成座山丘,抬眸细细打量眼前男子,半月未见,他似乎清减不少,脸颊消瘦,桃花眼凸显。有情亦无情,看不透。
她迎上他视线,淡声道:“殿下您可知自己此刻在做什?”
好在那日他是拒绝,否则……她对他岂能公平?
裴子渊生,应是极为苦。他以男儿身在朝堂中摸爬打滚,所为皆是为朝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那日要他身子,她便写信快马加鞭交给贾师,她要知道他所有。
信件来回,几日前方到她手中。
贾师回信是厚厚沓宣纸,最终评语为:惶惶高宗业,人撑天下。
戏文里唱:晓风干,泪痕残,杯愁绪,愁满腹,错错错。
戏子在戏台正中声情并茂垂泪,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长宁神色便有些恍惚。
她三辈子为人,未曾尝过被拒绝滋味,却原来凡人间悲欢离愁,应肝肠寸断、茶饭不思。
可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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