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绻愣了一下,大概知道了谢子庭问这个的目的。
好像过不了多久就是他18岁的生日了,谢子庭应该是想送他生日礼物吧。
谢
他下意识地保护自己,拒绝所有对他不怀好意的关切。
但他陷入危难时,似乎也总是这个一直欺负他的人从天而降,说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就替他驱散了黑暗,带来光明。
谢绻依旧无法形容这种神奇的感觉。
就仿佛一个从未见过阳光的人,从缝隙中得已窥见一丝天光,自此再也无法忘怀。
人总是这样贪心的,见过之后便想要再索取更多,似乎只要将那个缝隙打开,便能拥抱那道天光。
说罢也转身进去了。
萧青阳:“……”
谢绻回到家,径直走进房间,找出了那张被他保存完好的纸条。
这些天他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一看,而现在他总算知道,这丑不拉几的画到底是谁画的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甚至在知道的时候也只有一瞬间的恍然,好像这人就该是沈与星才对。
很抱歉,我想我应该回家了。”
萧南点点头:“好吧,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明天给你放个假,好好在家休息。”
谢绻颔首道了声谢谢,便转身进去换衣服去了。
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眼沈与星。
沈与星:“……”
谢绻指腹摩挲这张纸条,眼神逐渐柔和下来。
再次将它收好,谢子庭在他房间外道:“哥,你在看什么呀?”
他注意到谢绻已经足足十分钟没有动过了。
“没什么。”谢绻转过身:“怎么了?”
谢子庭摇摇头,倚在门外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问:“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沈与星一向对他不假辞色,还用尽各种办法让旁人厌恶他,欺辱他,而他自己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目带嘲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开始慢慢地改变了。
他没再在桌底下发现蟑螂和老鼠的尸体,没再进教室的时候被泼一身冷水,作业也没有再一夜之间成为碎片。
这一切的改变都如此突然,一开始谢绻也怀疑过,担心过,然后更加谨慎地对待。
为什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萧青阳见状想溜,被沈与星一把抓回来,森森道:“好弟弟,咱们好像还有点私账还没算。”
“什么私账,呜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青阳求救地看向亲哥。
光看这情况萧南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谢绻入职的事还是他一手操办的,便道:“给你添麻烦了小星,别打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