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下意识就跑过去,不顾谢绻浑身湿透,头扎进他怀里。
谢绻愣下,然后才想起自己身上都湿,想轻轻推开他,但发现根本推不动,沈与星抱太紧。
沈与星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感觉到自己被谢绻身上清冷还带着点雨雾气息包裹,才终于安心:“你去哪,为什这晚才来?”
“出点小意外。”
事实上并不是什小意外,但谢绻怕沈与星担心,所以并没有说出来。
沈肃林:“???”
他面无表情道:“守个屁,再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话,你就等着守孝吧。滚去送客。”
沈与星正要说他想去找谢绻,突然看到大厅门口处出现个身影。
个他期盼晚上身影。
少年身形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成熟不少,在光下挺拔而夺目,他像是从雨中路跑来,还在微微喘着气。
,但如果谢绻就处在车祸中……
沈与星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期待顾雪源带来好消息,或者谢绻现在就出现在门外。
但直到整场送别宴结束,谢绻都没有出现。
顾雪源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
虽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但沈与星还是有种说不上来难过。
沈与星又问:“那为什不接电话,还不回消息?”
谢绻:“手机压坏。”
沈与星顿时无话可说。
谢绻拍拍他肩:“你先起来,淋湿。
湿透额发有些许贴在他脸上,脸色苍白,便显得鼻梁上和额角上殷红伤口愈发显眼。
但即使是这样狼狈,少年眉眼依旧从容,还因为带着伤,显得有几分锐利。
以前谢绻像座摆在橱窗里漂亮雕塑,美丽且易碎,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证触碰他之后,不会被周围尖利碎片划伤。
但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他逐渐变得柔软,变得坚不可摧,仿佛下子就拥有与世界对抗力量。
沈与星看到他,所有话就都说不出口。
来参加送别宴人个个地走,沈肃林看到他个人垂着头站在角落,走过来道:“外公外婆也要走,不再去和他们说些什?”
察觉到沈与星兴致不高,沈肃林皱下眉,又说:“算,不用去,以后记得常给外公外婆打电话就行。”
沈与星抬起头,眼圈微红道:“爸,呜呜呜……”
沈肃林以为他是要走,离别之情来突然才哭:“男子汉,不就是离开几年,哭什哭,逢年过节还是可以回来。”
“不是爸。”沈与星摇头:“感觉要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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