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可以这样。”隋驷察觉到他又有些发僵,拢拢手臂,低声说,“你懂事些,好好对你。”
喻堂靠在他胸口,动不动静半晌,小声问:“离婚……”
隋驷不明白这时候喻堂怎还想着这个,他难得没有不耐烦,耐心缓声说:“离婚以后,也可以做朋友,所以——”
隋驷停下话头,没再往下说,只拍拍喻堂背,扯开话题:“所以你也乖点。”
不知从什地方学来,喻堂静好会儿,笨拙又生涩地碰在他肩头,轻轻蹭蹭。
喻堂怔,不自觉抿下唇,没说话。
他坐在床上,像是竭力想要找出佐证来否认隋驷话,却没能想得出来,有些懊恼地皱下眉。
这样难得鲜活神色直白落在隋驷眼里,隋驷打开烟盒,磕出支烟在手里转转,没有点着,拉过椅子坐下,视线仍然停在喻堂身上。
以前没有发现,喻堂还有这样小脾气。
不知为什,看着这样喻堂,隋驷胸口刚涌上来烦躁不耐也散大半。
是真是假、是不是只是随口提,凡是隋驷提过事,喻堂都会去做。
就算哪天隋影帝真变心,让喻堂给心上人买礼物,喻堂也会乖乖去买,还会再帮忙多买束带贺卡捧花。
“别喝。”隋驷伸出手,从喻堂手里拿过那杯水,“躺下休息,好些,带你回家休养。”
喻堂抬起脸,他迟疑下,轻声说:“可离婚事……”
“离婚事先放放。”
隋驷揽着喻堂,把他轻轻放回病床上。
今天阳光很好,透过半掩着窗帘,落在喻堂阖着眼皮上,被浓深眼睫舀起来小点碎光。
隋驷看他阵,起身过去,拉上窗帘。
他想问问喻堂,有什事居然值得他不想活下去。可看见喻堂这样乖乖地躺在眼前,又莫名问不出口
“躺下休息。”
隋驷说:“给省省心,有什事好好和说,会答应你。”
喻堂点点头,顺从地挪着手臂,想要躺下。
隋驷指尖夹着那支烟,站起身,探出手帮他,手臂揽过喻堂肩背。
喻堂几乎是被他抱在怀里。
隋驷说:“之前事,聂哥已经和说过,等爷爷寿宴过后再说。”
喻堂有些犹豫,看看旁聂驰。他像是想说话,最后却又尽数咽回去,点下头。
“回住处就可以。”
喻堂坐会儿,垂下视线,低声说:“不用去您家。”
隋驷问:“你现在身体状况,如果不住在家,有事找你,你能保证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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