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骆父和骆母在跟人聊天。
有人问起他在哪儿工作,骆父说在总科研所,骆母立刻略带骄傲补上,已经满整年,跟同事们都相处得特别好,特别融洽,年
原来黑头发爱穿衬衫是蒲影。
原来坐得正走得直,—只手总爱学着大人背到背后是蒲影。
原来戴眼镜是蒲影。
骆燃愣愣地坐在电脑前,听着蒲影流畅帝都口音。
……他想分手。
今天白天科技新闻,刚说科学部换届事,新闻里面就有这个蒲影。
骆燃—点都不爱看这些新闻,是温迩说他应该爱看,所以才哈欠连天地跟着蹭电视。
他困得直打晃,忍十分钟站起来,正准备去观测台再看会儿电子风,bao,忽然有人叫他。
“骆燃!快看。”有人扯他回来,“这个蒲影胎记,怎跟你这像?”
骆燃那时候还觉得,不就是块胎记,这能有什大不。
骆燃。
骆燃被他攥着衣领推在地上,错愕抬头:“你疯?怎——怎喝这多酒……”
温迩死死盯着他胎记。
骆燃被他看不自在,想把温迩推开,看见温迩脸上近乎凄厉疯狂绝望,心里又软,抱住温迩拍拍:“怎啊,实验不顺利?不顺利也别喝酒啊,喝酒不好,带你去坐跳楼机……”
他话没能说完。
他想跟温迩分手,想永远离开这个破地方,回去追他闪电和飓风。
他跟自己说,丢人就丢人,不就是在科研所干—年就收拾包袱灰溜溜走人,又不是第—次丢人。
骆父骆母—定不会嫌他丢人。
骆父可能会揍他,但揍完还会大半夜扯着他偷喝两盅,骆母会数落他,数落过后还会拎着他上桌吃饭。
骆燃谁也没告诉,悄悄回家,正要拐过最后道街角,忽然听见熟悉声音。
……不就是块胎记。
那次假期,骆燃没回家,更没像原本计划那样,把温迩带回去给骆父骆母看。
骆燃黑温迩笔记本电脑。
这些不正经、听着炫酷事,骆燃都多多少少会—些,他不是不聪明,只是静不下心又贪玩儿,不愿意把心思用在所谓正事上。
他用以前学本事,绕过几道防火线,什也没惊动,翻出温迩日记。
他听见温迩叫他“蒲影”。
“蒲影……”
骆燃勉强笑下,声音很小,磕磕绊绊地问:“蒲影是谁啊?你醉傻是不是……”
骆燃头次遇到这种事,他躺在地上,背后硌者冰冷地板,第次觉得身上也—寸寸跟着彻底冷下来。
他知道蒲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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