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故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接说什呀?”
“就说喝多,”秦舟忽然变主意,“只报个地址,别不说,看他怎回。”
丁故看着秦舟面前排无酒精气泡水,无语:“你不是要躲着他吗?”
“没躲吗?”秦舟理直气壮,“买醉都只找你,这还不叫躲?电话是他打来能怪?”
“……行行行,你总有理。”丁故嗤他,敲敲桌子上饮料,“这样骗人,会不会被雷劈?”
“那你打算怎办嘛!”丁故怕他俩同行间闹得难看,到时候工作都没法开展,“他也是你们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柏知望在科研院也负责文物修复相关科研项目,跟秦舟工作有很多重合。
这题几乎无解,秦舟咕咚咽下大口苏打水。薄荷味,又冰又辣,在喉咙里细碎地泛着凉。
“能怎办,先躲着。”秦舟嘴比心硬,牙齿嗑到易拉罐上,发出碰撞金属声。
丁故不信,腹诽看这架势可不像是要躲。
人。”
“不回,看着难受。”秦舟摸把后脑勺,委屈不悦,“他今天搬家。”
丁故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替老同学又叫上罐苏打水,小心翼翼推到他肘边。
说起来秦舟也挺狗,把朋友喊出来借“酒”浇愁,结果自己尽喝小苏打,因为他是美研院文保组成员,说是明天要加班经手批等级很高文物,怕酒精影响工作。
“怎能闹成这样……”丁故叹口气,“虽然这段日子确实觉得你们俩不太对劲,但真没想到能分。”
想什来什,这边正各怀鬼胎地盘算小心思,那边手机就响。
秦舟看到来电显示,眼皮垂下去,这串号码不用备注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现在是凌晨两点。柏知望除非有急事或是实在想他,否则不可能打这个电话。
可现在是凌晨两点,他们下午才拍两散。秦舟觉得还是前者可能性比较大。
“你替接。”秦舟把手机往桌上扔,朝丁故努努嘴。
秦舟冷笑,伸出根手指,“是啊,年。”
丁故无奈地看着他。
秦舟接着说:“这年多们好好谈心次数只手都数得过来……”秦舟嗤地又开罐,沉沉地叹气说,“如果连玩笑时都不再快乐,那们还有继续必要吗?”
丁故劝道:“可是大家都会经历这些,柴米油盐,打打闹闹,最后闹不动,当亲人凑合着过,很正常吧?”
“不样。”秦舟笃定地说。正是因为经历过最志趣相投爱情,所以他才知道现在背道而驰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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