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自己晓得柏知望有多美好，只是再好
玉跟自己待得久
大概也会染瑕，瑕掩过瑜就是比较难挽回、相看两厌悲剧。他不敢猜测这块玉最后会有谁有幸得到，但分开后，他竟然无比怀念那些瑕疵。
这些弯弯绕绕很难对
个陌生人和盘托出，秦舟狠心，全部删除。
对方再次主动引导：[
看您预约过很多次咨询但都没有来，请问是有什
困扰吗？]
秦：[其实也不算是困扰吧。]
B.：[那是？]
思绪正飞着，手机忽然响。
秦舟本以为是科研院那边管理人员来跟自己对接行程，所以解锁屏幕时比较着急，没想到映入眼帘是好友验证。
[Bright.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秦舟心里堵着挺多事想找人聊，所以拇指在“拒绝”上绕好几圈，犹豫。
又过几秒，他重重地点下：同意。
上来，就是挺久没见你好好笑过。你明明是条会为很多事欢喜小船。”
秦舟怔忡会，随即故意笑开：“现在也挺多欢喜啊。”
“哦？”丁故朝西岸抬抬下巴，“那你之前想办画展，打算什时候办？”
灰蒙蒙天空罩着蓝绿色光，视野尽头是西岸刚刚亮起霓虹。
秦舟含着滤嘴，烟草苦味萦绕在舌尖，语焉不详地说：“中间出点岔子，早就不折腾那个。”
秦：[跟伴侣已经分手，所以现在没必要去，想放下这些向前看，不好意思。]
B.：[听起来你们并不愉快，冒犯问下，他对您不好吗？]
怎会不好，柏知望会给他熬粥送伞，会跑遍大半个上海买礼物，
对面通过验证后打好久字。秦舟盯着那行［对方正在输入]，然而等会，发现并没有消息过来，不知道在搞什。
于是秦舟主动打招呼：[您好？]
Bright.过会才回：[您好。]
然后再没有下文。
秦舟不知从何聊起，删删打打好多字。
丁故冷笑没反驳，他手头还堆活儿等着，抽完烟就走。
秦舟没动，个人眺向远处。西岸艺术中心河畔灯火明灭，映出行影影绰绰行人。他想起自己毕业前兴高采烈跟艺协帮人张罗工作室熊样，失神地笑笑。
当初柏知望说去看他展，还要给他送花，把玫瑰铺满展厅，又俗又好笑。
结果呢？结局更俗套，工作室没开成，他们错过彼此很多个邀请，玫瑰烂在地板上也没等到人去收拾。
烟头在风中闪烁着，秦舟在烟灰缸里狠狠碾它两下，留下灰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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