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
。”柏知望说。
秦舟摸不准这话什
意思，生怕柏知望觉得自己是上赶着过来找他
，开口立马解释：“
不是故意。”
柏知望没明白怎忽然冒出
句道歉：“什？”
“是你们项目缺人才叫到头上，没想来烦你。”秦舟先发制人地解释道。
“你没想来？”柏知望很会抓重点，抓完还会被自己气得牙痒痒，“行，那委屈你。”
孟玄已经登记完准备走，听见动静赶紧吭哧吭哧地帮忙捡，担心又奇怪地问；“秦老师，您不舒服吗？”
“没事，手出汗，太滑。”秦舟扶扶眼镜，强装镇定，“那什，你好就赶紧回屋收拾吧，有空先看看资料，明天八点找岑主任报道。”
“好嘞！”孟玄应着，识趣地先行离开。
刚才工装们也陆续进电梯，大厅很快静下来。
秦舟拿完房卡，疲惫地叹气，也不知道柏知望住哪间，回去后会干什，会不会觉得自己出尔反尔地来敦煌很晦气。
向偏头，用孟玄背影把自己挡得很严实，恨不得当只鸵鸟埋进土里。
刚回宾馆研究员们天忙到晚还在想工作，念叨着重层壁画采集难度，这个布光不行那个噪点多，或者哪个难搞地仗层变形，你言语，比开会还热闹。
柏知望声音越来越远，他认真又陌生，正挨个回应各组提出问题，却轻易搅得秦舟心神不宁。
秦舟正躲着，天杀刷卡机突然修好。前台没眼力见地高声喊：“秦先生？人呢？来刷身份证！”
快进电梯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柏知望闻声顿，愕然回过身。
秦舟不敢说
他脑子里塞满乱糟糟问题，以至于回头时差点没看清，撞上个人。
是柏知望在他身后，站很久。
“柏……”嘴比脑子快，秦舟脱口而出后觉着自己语气不对，收也收不回来。
柏知望袖子高高挽起，宽大裤脚扎进靴子里，看起来很利落，可能是进崖洞缘故，手背上有条划痕。秦舟盯着那道血印子，眉心紧紧蹙成团。
两个人能明显感受到对方变化。都瘦圈，头发长，黑眼圈很明显，不像是过得多舒坦样子。
秦舟下意识应句，正巧跟柏知望眼神撞个满怀。
四目相接，周遭还是叽叽喳喳讨论声不绝，唯独他们俩声不吭。
“秦舟？孟玄？在不在？”前台还在催。
秦舟救命似避开眼，上前登记，边慌张地拿钱包，边警告自己别回头。
手忽然不听使唤，啪嗒，皮包滑到地上，各种颜色卡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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