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望气笑,轻骂他懒,给他擦完身体后准备下楼:“你带嘴喝就行,刺给挑完。”
秦舟还是不让:“真没必要,自己来就行。”
都疼成这样还来什来,柏知望不理他,自己下楼。
公共厨房在楼,因为经常有人加班到半夜,所以院里特意辟出小块地方让大家煮点夜宵。
柏知望厨艺没话说,秦舟爱吃菜都是他拿手菜。
单间本来就不大,秦舟又爱带堆乱七八糟东西,柏知望进来时根本没处下脚。
柏知望头疼地扫眼屋内,把秦舟扶上床。
“药你放在哪?”柏知望问。
“吃完,没来得及买。”
“稍等,下楼去拿。”
,眼角多点水光。
出租车开到沙洲门牌前停下,溜烟跑没影。
岑民下车后,连关心都不知道怎给,只能尴尬地嘱咐道:“那你好好照顾……搭手估计也不合适。”
“谢谢主任。”柏知望客气完,把人扶进电梯。
岑民欲言又止:“还有,不管你们私生活,但是工作……”
正好下午他出去买条活鱼,煎完鲜香,小火炖半小时出锅,眼馋死众加班同事。
柏知望端着自己碗上楼,顺便煮点小米粥。之前有老中医跟他说粥放温热后最上面那层皮养胃,所以柏知望总先刮下表层,吹凉给秦舟。
勺子喂到秦舟嘴边,柏知望说:“吃点东西再睡。”
分是分,习惯还直在。年轻时某人总是丢三落四,柏知望就替他把常用东西长期备在自己行李箱里。
下楼梯开门拿药这套动作,柏知望只用分钟,怕秦舟多疼秒。他没等电梯,气喘吁吁跑回来倒水,扶着秦舟起来把药吃,心里石头才算落地。
秦舟吃完药躺回床上,手脚没那冰,眉心也舒展不少。
柏知望稍微放松些:“去给你炖点鱼汤,有碗吗?”
“不吃鱼,有刺。”秦舟迷糊着摇头。
“明白,不会耽误进度。”柏知望给领导吃下定心丸,三人告别。
电梯在五楼停下,柏知望废好大力气才掏出秦舟手机。因为秦舟总丢三落四,所以卡片身份证都放在手机壳里。
柏知望打开手机后盖,发现里面除房卡外,还塞张过塑小画——那是二十岁他,正在甘肃火车站人流中穿梭。
眼睛在纸片上定格两秒,神奇是,十三年前那点情愫似乎最近总是穿堂过。如果它在年前也能光顾得这频繁,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走到这步。
柏知望没耽误太多时间,刷卡,进门,替秦舟脱鞋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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