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约莫五秒钟,秦舟慢慢直起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你……
他赶紧手忙脚乱地关火,本来想尝尝咸淡,没成想那锅铲太烫,嘴角被烫得起泡。盛汤装碗端回去,到时楼里已经空半。
香味散在大厅里,惹得好多人啧啧骂他勾人馋瘾。馋也没办法,秦舟没那多原材料。
机房角落里有个小桌,上面许多杂物需要收拾,秦舟手端着滚烫碗,手把桌面材料规整好,腾出方小空间,搬好椅子问柏知望:“有空来吃点东西吗?”
柏知望放下手头活,看见碗香喷喷汤,惊喜又狐疑地问:“什时候手艺这好?”
“不知道吧?”秦舟无心地说,“你错过可多去。”
长不少。”
秦舟离开机房后心跳仍旧很快,好像太久没对过阵将军,竟然在柏知望那里屡屡吃瘪。
楼有公用厨房,留给加班到食堂打烊人自己煮夜宵用。
秦舟第回用这种老式灶台,打火打半天才着,等锅热时顺手拿碗敲个鸡蛋。
黄澄澄蛋在碗里打滚,秦舟看到这圆不溜秋团,忽然想到,自己以前最爱吃就是溏心蛋黄鱼面。
柏知望拿筷子在汤里搅合两下,闷声说:“是挺多。”
两个人聚少离多,好好解彼此变化机会还是太少。
秦舟现在已经可以大大方方地调侃“当年”,不管是好还是坏,至少敢以玩笑提起这些,多少算是跨过几道坎儿。
秦舟拿着毛巾在柏知望颈边仔仔细细地擦拭。水触感冰凉,但秦舟手是热。柏知望不自觉打寒战,回头,撞上秦舟离得很近鼻尖,近到能听到彼此心跳声。
呼吸交缠在起,像风中乱窜沙砾。
柏知望北方人,吃不惯这个,嫌面条又细又没筋道,但每回只要秦舟想吃,他都会陪着去。他们最爱吃那家面馆是家老字号,离秦舟单位就五站路。到饭点,面馆里连坐地方都没有,所以秦舟回回都挑半下午去,人少,宽敞。
他们常常在饭后牵着手,沿着淮海中路散步。行道树郁郁葱葱地留下几排荫处,秦舟低着头,踩太阳留下光斑,柏知望就在后面笑他幼稚。
等到逛晚,灯陆陆续续点亮,路上个人都没有,秦舟就拉着柏知望拐到幢小洋楼旁,没羞没臊地索吻。柏知望说路上人多,不给亲,秦舟还以为他害羞,结果下秒就被拽到偏僻角落里,发现柏知望想要不只是亲亲而已。
往事幕幕过,两个人都挺不要脸。
秦舟出神地笑,不留神,锅里已经咕噜噜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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