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您好,想咨询些事情行吗?您方便时候再回复就好。]
没想到对面也是个夜猫子,竟然秒回:[您说。]
秦舟诧异:[您还没睡?]
B.:[工作比较忙。]
秦:[不好意思啊,打扰到您。]
又次撩人不成反被撩,很丢人。秦舟决定接下来先晾凉自己,免得老脸被烧得没法看。
刚下完决心,柏知望就给他发语音,问:[心情好点没?]
发就发,还非得半带慵懒沙哑说话,要说不是故意秦舟都不信。
可秦舟偏偏就吃这套,非常没出息地秒回:[好多。]
柏知望:[那就好。]
等柏知望吃完,幅速写已经完成。
这几年秦舟很少在柏知望面前画画,他最多也就是摹摹壁画,以至于对面十分惊喜:“画什呢?”
秦舟完全跟着脑子里印象走,画出来东西把他自己都吓跳。
“这是?”柏知望接过来,发现上面是自己脸。
画上人容貌发型,无疑是此时此刻他。但笑容动作,又像十三年前坐在秦舟对面高谈阔论青年。
B.:[没事,
两秒后又发张照片过来:[刚刚忘记说,画很好看,很喜欢。]
是跟当年前差不多话,样人,但语气变,心境也不同。要说没触动那不可能,秦舟从坐在自行车后座时心情就开始摇摆不定,不知道对面是不是跟他样。
最近烦心事不少,不管是受挫课题进展还是个个远去老朋友都让秦舟特憋闷。但他听着对面发来语音,又觉得好像只要还有柏知望陪自己在月夜黄沙里压马路,切就都没有那糟糕。
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可这万千心思他又不知道找谁说。给丁故打电话准会挨骂,跟艺术圈里那些关系尚可好友又聊不上,思来想去,还是素未谋面心理专家比较合适。
秦舟翻出联系人Bright.,虽然知道这个点对面肯定睡,但还是决定把自己苦恼先留言,等到明早再详谈。
“嗯,你。”秦舟抽回画,在右下角飞扬地签上名,像十八岁那年样递回去,“送你。”
柏知望接过来时把铅笔要到手,在扉页空白处写:朵玫瑰正马不停蹄地成为另朵玫瑰。[1]
柏知望写完后把它仔细装进透明密封袋,揣到胸前口袋里,秦舟打趣他干嘛这小心。
“咱俩第幅合作画,”柏知望拍拍口袋,“得放个离心跳近点儿地方。”
理工男开完窍后简直要命,秦舟这颗心被惹得小鹿乱撞,直到回宾馆还没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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