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记忆青年,在落水村,过上他稀里糊涂三年,直到遇到那人。
那个唇角总是带着两分懒散,眼神永远淡漠无光女人。
惊鸿瞥,他没来由怜惜她,不知不觉爱上她。
切水到渠成,爱热烈又胆怯。
那些日子里,才是他毕生最快乐时光,人间七情六欲皆是虚妄,如何能抵她回眸浅笑。
即使知道此刻他意识不清,她依旧柔声回道:“眀奕不怕,在,往后与你并肩走出条繁花似锦。”
谢琼暖说完,将手上消炎药揉成粉末,含入嘴里,她俯下身,将药粉渡给他,如法炮制,又给他喂口水。颗悬着心这才稍稍安定。
祝眀奕只觉得自己做个冗长梦。
梦里小儿从小便被教导,身而为长,定要克己复礼、雅人深致、敏而好学、出类拔萃。
小儿从出生那刻便注定身份不凡,他努力学习,不辜负母皇,夫后期望。可是随着他年岁渐长,他恍然发觉即使他再优秀,他也便不过是个工具,父后争权夺利工具,母皇制衡皇权工具。
腹部那块,看起来极为恐怖,谢琼暖上完药心中后怕依然未消。
倘若她没有找到他……他若没有及时得到救治,他可能将永远离她而去。
想到有这种可能,谢琼暖忽觉心口钝钝痛。
她极快收敛住眸中痛苦之色,手摸上他额头。伤口太深,引发感染,他还在发高烧。
祝眀奕此时意识已经模糊,他薄唇张合,说着胡话:
有她人生,他恍然尝到这世间酸甜苦辣,历过苦涩欢喜。
他有人爱,只是等待时间有些长
小儿长大成人,他替母出征,平内乱,讨蛮夷,赫赫战功,累累声名。他希望得到点儿母父称赞,可是班师回朝,凯旋归来,得到却是母皇愈发忌惮眼神,父后恨铁不成钢神色。
他才堪堪十八岁,身上仿佛背上万千枷锁。他有何错?优秀是错?还是这累累声名是错?
这些他通通不要,还给你们,这条命也还给你们可好?
晋安之难那天,他以为他这生苦难终将要结束,他在阖上眼睛那刻,甚至觉得自己并不是死亡,而是解脱,是新生。
可是他却并没有死。
“母皇,儿臣没有反叛之心……儿臣……”
“凤楚生……你敢!”
“十万大军听令,破城!”
“琼暖……妻主,眀奕不管是何等身份,都是你夫郎,此生只愿与你携手,俯瞰这盛世江山。”
谢琼暖捉住他胡乱挥舞手,俯身在他唇角,轻轻落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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