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瑛:“哎呦。”
秋瑜:“胖小子滚到山脚,碰到还俗和尚,瘦得和麻杆样,脸发黑,他看胖小子头发,突然悲从中来
此时已是承安七年月,再过二十六日便是除夕夜。
他们下山,到万州,秋瑜不知从什地方弄唢呐锣鼓过来,趁着集市,让吕瑛背着猫包牵着驴站边上,他自己咳咳,吹起首过年时超市里常放《步步高》,这曲风就两字,喜庆。
秋瑜神态也喜庆,他端着唢呐边吹边遛跶到路人身边,脸讨好和乐呵,不会儿,就有个背货苦力咧嘴,笑出口白牙,拿枚铜板要给他。
秋瑜连连摇头,跑回到驴子旁边,放下唢呐,拍着手。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叫秋瑜,不是水里那个能吃鳅鱼,姓秋,秋天秋,今儿来这是给大家逗乐子,大哥大姐们就站这,等把段子讲完,各位乐高兴,不乐就再给大家吹首乐。”
且有些事,只要看遍就知道其他地方也样。”
秋瑜:“比如?”
吕瑛将缕碎发别到耳后:“比如苦。”
“跟着娘去过湖广,看过滨州,如今又绕琼崖岛旅行,痛苦人占人间九成,有些人已经痛到觉不出苦。”
“人生下来就是要吃苦,世人皆苦,也不例外,原本是这想。”吕瑛神情柔和起来,他抬头看着秋瑜,微笑道,“但现在觉得人间没那苦。”
他对吕瑛招手:“那什,瑛子啊,愣着干什?敲啊!”
吕瑛眨巴着大眼睛,举起铜锣,敲下。
秋瑜指着他:“嗳,这好看宝宝给敲锣,今儿肯定走好运,让想起来那福州有个妈祖娘娘庙,娘娘灵验,信她人多,想去她那求好运人也多,有天也去那,见着个老胖孩子,也要爬上山拜妈祖,爬到半呜哇。”
吕瑛走过来问:“你哇什?”
秋瑜:“那胖孩子走半就滚下山,辫子都滚得散。”
秋瑜:“是什让你改念头?”
“因为娘,还有你。”吕瑛又甩甩秋瑜手,秋瑜手比他大许多,轻轻握,就将吕瑛手包起来。
“身体不好,以前常因此心怀苦闷,自觉活得拘束,可是方才看到朝阳时候,明知身体不会因看到朝阳变好,心里还是好快活。”
“秋瑜,你皆为世人,会在苦闷时因你、因朝阳心中快活,世人会如此吗?”
秋瑜想想,嘿嘿笑:“这个啊,未必是朝阳,但要让人乐呵法子可多,给你表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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