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瑛淡淡道：“看来
这个动辄要女子签做工契书
大老板和那些女子父母
比，还算是个大善人
。”
刘紫妍苦笑：“不然属下如何就这
乐意给您卖命呢？您把属下当人看，看属下目光和看男下属没区别，只要属下能把活做好，在您这就能升官发财呢，这好主公上哪找去。”
自从发现亲爹也是和其余男子无太大差异德性后，刘紫妍就彻底认清如吕瑛这样好老板，天下间仅此家事实。
这也是刘紫妍顶着父
得更像人。
刘紫妍眼眶热，想起今年清明，她随家人回祖地祭祖，连襁褓中弟弟都可以进祖庙，唯独她不行，她去之前攒肚子话要告诉祖先，她救湖湘多少人，开矿时给多少快饿死饥民吃饱工作，可父亲那疼爱她，也不肯带她走到祖先面前。
她因此心中积累许多不甘和戾气，恨不得将那不许自己进入祖庙给整个推倒，甚至幻想若那座祖庙到成废墟，族里那些族老、青年、男童甚至是那些同样拦着她不许进祖庙老妇人会是什表情。
在这世上只有小小孙少爷能无视男女，肯定刘紫妍才干。
刘紫妍用帕子擦擦眼角：“孙少爷，属下这次来，还带几百个女孩，都是家里养不活，本来要卖去暗门子，听说琼崖岛这边男人比女人多四成，就花钱把她们买下来，送到您这，您应该用得上她们。”
吕瑛沉思片刻，应道：“可以，你把人名、年龄报到吉叶子那里，年纪大去做工，小去慈育堂，如今卖儿卖女、娼门、菜人铺子等都在这禁，湖湘那边类似习气很重吗？”
刘紫妍肯定道：“非常重，下属有幸，承蒙孙少爷之恩，于去年进永康书院，看孙少爷环琼崖岛考察书册十二卷，发觉孙少爷有句话说得很对，便是越生越穷，越穷越生，此事放在湖湘地也是如此。”
“人们不能避孕，生很多孩子，男孩也罢，女孩大多是扔河里溺死，或扔荒郊野外，若是养大，便卖给别人家做换亲，即两家女儿互换给男丁做媳妇，又或者租给娼门卖身，卖上几年便能攒些钱给家里添置不少物品，男丁嘴里也多口肉吃。”
“这女儿没贞洁也不要紧，因湖湘地也是男多女少，总有汉子不嫌女子入过娼门也要娶她们，若是荒年，这些女孩也是最先进菜人铺子。”
刘紫妍说这些话时很平静，却字字句句都是女儿家血泪，让屋内侍奉飞霜、飞雨及吉叶子、薇妈妈等女子都面露戚戚之色，似是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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