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
直持续，直到中午路加吃到兰斯亲手做
小蛋糕，才略微舒展
眉头。
他矜持地擦掉嘴边奶油，斟酌
让个虔诚光明神信仰者知道她亲兄长是恶魔——路加不想她受到打击。
尽管美梦破灭让阿芙拉心中难受，但她还是说：“那
尊重你决定，哥哥。”
接下来天里，路加兴致直不高，个人闷在卧室里翻阅书籍。
他梦到过阿芙拉在北方蛮族部落大雪中死去，形容枯槁，怀揣着对故国和兄长思念，漂亮蓝眼睛渐渐失去生机。
这不是他记忆，甚至不是原主记忆。
门突然弹开，差点撞到路加鼻子尖。
“为什
？！”阿芙拉满手是血，眼眶红红地质问他，“都期待很久！”
“这是意外，昨天早晨才知道这个消息。”路加解释，“只能这做。”
他可不想在舞会上突然变成只魅魔。
路加歉疚地移开视线：“抱歉，失约。”
拉。
自从少女得知哥哥早就对她私下解剖行为心里有数之后，做事就不再瞒着他。
路加顺便为她腾出间只有通过暗道才能进入隐蔽“医务室”，专门用来研究她那些见不得人血腥玩意。
“哥哥还是不要进来为好——”医务室门内阿芙拉提高嗓音道，“怕你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脏器受伤后立刻救治，能有百分之百成功率吗？”路加问道，“是说，万无失？”
阿芙拉远嫁后小王子就再也没见过他妹妹，直到少女故去，小王子个月后才收到她死讯，再个月后埋葬她遗落尸骨。
这是原主永生噩梦，也是最强烈遗憾。
所以路加想对阿芙拉好，想亲眼看到阿芙拉好。
但他没办法去看阿芙拉舞会初秀。
*
他知道妹妹已经为那天准备很久，或许做梦都念着能挽着他胳膊走进舞池。
而路加自己，何尝不想亲眼目睹阿芙拉穿着漂亮礼裙，在舞会上展风华呢？
……唉。
“可以告诉是为什吗？”阿芙拉问。
“抱歉。”路加真诚道，“怕这个理由会伤害到你。”
“万无失。”阿芙拉道，“哥哥，你再问下去，都要以为你打算在舞会上亲自捅自己刀，再让治愈你。”
路加顿时心虚。
……他本来确实有类似打算，现在只不过是换个人捅刀。
“不会。保证。”他有些沉重道，“因为还有另个坏消息——恐怕无法和你起参加五月花舞会。”
里面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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