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点滴席卷而来。
就休息五分钟,路加想。五分钟兰斯再不醒,他就放下早餐走人,管他要不要补充体力。
他趴在解剖台上睡过去。
不会儿少年呼吸渐沉,本该在昏迷兰斯睁开眼,缓缓侧过身,注视着他。
殿下金发今天梳理得有些凌乱,翘起来发梢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进入医务室后,兰斯果然闭着眼睛躺在解剖台上。
即便是昏睡,他也规规矩矩地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像个死去殉道者。
“兰斯。”路加叫他。
没有回应。
他又叫几遍,试着推动兰斯身体,还是没有回应。
正吃着兰斯提前准备好甜点时,阿芙拉带着黑眼圈入座就餐。
“剩下就基本上用不到,全靠他自己自愈能力。”她打个呵欠,“他在昏睡,并且亟需食物补充力量。”
路加不太热情地“哦”声。
“所以哥哥去给他送点早餐吧。”阿芙拉笑着说。
那间秘密医务室只有他们三人和两名搬东西侍卫知道,不可能让仆人去送,侍卫也有他们自己工作要做。
们俩言不合又有吵架预兆,刚想劝阻哥哥话全咽回去,免得被战火波及。
“担心殿下。”兰斯道。
“只有弱者才需要同情和担心。”路加反顶回去。
不过他听这话之后,刚准备熊熊燃烧小火苗又灭回去,点点在心里晃悠。
为表明态度坚决,他还是做出愠怒样子,踢开凳子离开医务室。
兰斯眼眸弯起,指间挽起少年缕金发,微微倾身。
与此同时,路
路加提起心脏探探他鼻尖——有呼吸。
那就是在昏迷。
路加阵放松。
他将高脚凳拖过来,坐在之前位置上观察他,忍不住掐掐兰斯脸颊。
凉凉软软,像什夏天好吃冰品,和他这个人完全不像。
“不如你……”路加想推给阿芙拉。
“哥哥好狠心,才刚通宵。”
路加不说话。
阿芙拉丢钥匙给他。
吃掉最后口甜点,路加才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地端起兰斯那份食物,走向暗道。
路加回到自己卧室里和衣睡下,没休息两个小时,便又是清晨。
——个没有人服侍他盥洗换衣清晨。
除兰斯,其他男仆绝对不被允许进入他卧室。
路加挑件制式最简单长袍,又用高于平时两倍时间洗漱,梳头发时疼得咧嘴,看梳子上多许多被,bao力揪断碎发。
他深吸口气,然后孤身人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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