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呆呆抱膝蹲坐，像
朵小蘑菇般缩在角落里，畏惧着阳光。
开门
声音响起，他目光仍旧是直直，没有移动分毫。
兰斯冲进去，心疼地将他抱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
什
，为何只是短短十分钟过去，他殿下便从情窦初开活泼少年，变成毫无生机木偶。
触碰到兰斯时，路加仿佛才从噩梦中惊醒，眼神动动。
路加崩溃地捂住脸，双腿失力，跪倒在地。
欧西里斯冷漠地睨着他。
祂计划达成，这样来，祂孩子就会拒绝兰斯。
在蜜糖最甜美时候注入砒霜，曾经甜蜜会千倍万倍地反噬兰斯，给予他剧毒钻心之痛。
但是，当欧西里斯看到路加为此难过痛苦，却点都笑不出来。
“是，你想没错。”欧西里斯微笑着耳语，“你最亲爱契约骑士，是你同父异母亲兄弟，都是王族后裔。”
“
不信、不信。”路加挣扎道。
他遍遍告诉自己，他和兰斯不可能是兄弟，但那虚弱辩驳声逐渐被绝望吞没。
他直想不通，为什国王斩温士顿整个家族，只留下兰斯。
他直想不通，为什国王会对兰斯有种奇怪偏袒。
少爷？
他脑海中浮现出个银发青年人影。
“不是这样，你这恶魔，你在骗……”
路加堵住双耳，闭上双眼，不想再看下去。
欧西里斯胸腔中响起串沉闷低笑。
他像被烫到般躲开兰斯，双眸蕴满泪水，又不可遏制地缓缓靠近他，从他
,bao虐焦躁感在祂神魂中翻涌。
……祂好像再次伤害祂孩子。
欧西里斯别过眼神，拂袖而去。
*
当兰斯推开告解室门时，告解室里躺着条死去巨蛇，和昏厥艾丽莎修女。
现在终于明白。
……因为国王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和兰斯，都是国王儿子。
还有兰斯体内精纯庞大圣力，并不因为他是所谓“神选者”，而是因为，兰斯本来就是查理曼王族后裔。
圣力、王位、教皇之位，天生就属于他。
兄弟乱伦，他们天生就无法属于对方。
即便堵上耳朵，幻境中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淌入路加意识里。
“是有个刚出生私生子，”梦境中国王说，“他只比路加大个小时，银发碧眼，刚好可以充数。”
“那个私生子叫什？”
“他叫……兰斯。”
从此，在国王安排下，路加抢占兰斯国王私生子身份，兰斯则顶替他，作为公爵小少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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