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忽然想起，这个人族也是他
食物。
而
“那为什
？”
霜绛年找
个借口：“为陪伴。”
晏画阑显然不理解。
“你先下去。”霜绛年有些不耐，轻咳几声，用对方能理解方式说：“以后不要离
这近，会喘不上来气。”
晏画阑乖乖从他身上挪下去，蹲在琉璃盆前，观察那条不能吃鱼静静游动。
晏画阑也跟着上榻，眼睛鼻子就凑在他面前，呼吸热乎乎。
……太近。
霜绛年向后避避，手按住少年肩膀。
他很确定，晏画阑眼中是纯粹好奇，不含
丝杂质。他到底只是个不懂社交距离小妖怪。
小妖怪歪头：“真没事？你有点怪。”
霜绛年赶紧去打他爪子。
他动作慢步，鱼儿尾巴还是被少年指腹擦到。
被碰到是鱼，霜绛年本人却像被狠狠抚弄把，全身发抖，站立不稳，跌坐在旁边竹榻上。
“你也不许吃。”
他试图严厉，只是尾音发颤。
盆，里面孤孤单单游着条尾巴很漂亮黑鳞鱼。
晏画阑当然不是不知道这是什，只是不懂人族为什要把鱼放在个透明容器里。
霜绛年转身将琉璃盆放在窗边竹架上，阳光之下，波光粼粼。
晏画阑翻进屋来，脸贴在琉璃盆上，拉扯变成个滑稽表情。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鱼很“香”，如果吃下去，或许会完成某种蜕变。
“为什需要‘陪伴’？”
“孤独。”霜绛年接着圆谎，“它只有条鱼，只有个人，合在起，就不再孤独。”
“……哦。”晏画阑似懂非懂地点头。
让食物来“陪伴”自己，真是个奇怪人。
不过，这种情况怎有些眼熟？
霜绛年平静：“没有怪。”
晏画阑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说：“不会是抢你鱼吃，你着急吧。”
“……”霜绛年说，“那鱼不是用来吃。”
“啊？你把它关起来，不就是为养肥再吃吗？”
“不是。”
那声音和平时清冷或不怀好意温柔不样，晏画阑只觉耳尖被羽毛拂下。
他注意力从鱼转移到霜绛年身上。
“你怎？”他好奇。
“……无事。”霜绛年闭上眼。
竹榻“吱嘎”声，阴影罩下来，随之笼罩而来还有独属于少年阳光气息。
“它真好看。准备什时候吃掉？”
“不吃它。”霜绛年说。
那就可以让给他吃？
晏画阑大喜过望，就要伸爪子捞鱼吃。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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