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
“这童谣,你从何处学来?”
“你猜?”晏画阑笑道。
他是从霜家那个老婆子口中学到,据她说,哥哥母亲还在世时候常常给哥哥唱这首童谣。
但晏画阑总觉得,那不是他第次听这童谣。
他第次应当是在那个“前前前世”,他枕在哥哥膝头,哥哥轻灵嗓音驱散铃声,驱散他噩梦。
“晕……哥哥好怕。”他脸色苍白,“抱下,就下。”
少年确实说过,如果抱着他,就没那害怕大海。
霜绛年包扎好他手腕伤口,勉为其难地伸手去抱。
他是以保护姿态抱上去,晏画阑却反而把他头压在自己胸前,倒像是少年在保护他。
苍茫大海,叶孤舟,人鱼相依相偎,驱散整片大海静默与孤独。
霜绛年冷漠地松开绳子。
晏画阑瞬间坠下去——落向鲨鱼群血盆大口。
他骤降又骤停,惊恐地缩回腿,大喊“哥哥救命”。
条鲨鱼跃上来,撕咬掉他只靴子。
晏画阑冷汗直冒,头晕目眩。
!!”
“是鲛人!快逃!”
“怪物!!!”
嘶吼声和惨叫声接连响起。
霜绛年宛如道黑色鬼魂,所过之处,指爪寒芒微闪,便收割掉名海寇性命。
霜绛年坐起身来:“送你回去。”
说着他就要跳入海中。
晏画阑讶然:“你做什?”
霜绛年耿直:“推船。”
晏画阑好笑:“知道哥哥很厉害,不过这次交给好。会操作帆船。”
“给你哼首歌吧。”晏画阑提议。
霜绛年默认。
首童谣在他耳边响起。
晏画阑认真哼起歌来并不难听。少年嗓音温柔,略带丝缕沙哑,似乎带着很深感情。
霜绛年脑海中,闪过许多记忆虚影。
“这就是你罔顾自己性命惩罚。”
上方传来霜绛年冷漠嗓音。
“哥哥,再也不敢,饶罢。”晏画阑带着哭腔道,“可是哥哥总不肯见,不见哥哥,比死还要难过。”
霜绛年睫羽微颤,抓住绳索把他拽上船。
上船,晏画阑就虚脱地倒在甲板上。
若他全力以赴,十几个穷凶极恶海寇根本不是对手。
被挂在船舷上晏画阑,望着脚下张开血盆大口鲨鱼群,缓缓露出个微笑。
——他以自身为饵,终于钓到不肯见他哥哥。
身上绳索紧,向上拉扯。
晏画阑脸上微笑立刻变成可怜巴巴委屈,他四十五度角仰脸歪头杀,用无辜眼神看向上方霜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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