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个。母亲，娘，婆婆，反正哥哥
娘就是
娘……哎呦，好痛。”
霜绛年对他这张破坏气氛嘴忍无可忍，直接退出
对方识海。
晏画阑面上憨笑缓缓消失，他低下头，紧紧攥住那片红枫叶。
*
红枫岭。
身为鲛人，霜绛年哼唱有影响情绪能力，晏画阑心中沉痛与仇恨渐渐平息，余下，更多是母亲最后带给他温情。
“这是哥哥母亲唱给哥哥吗？”
霜绛年微讶：“你怎知道？”
阴暗宅院、大海、船只印象在晏画阑脑海中
闪而逝。
“直觉吧。”他说。
“唯遗憾，就是任你被夺去，没能陪着你长大。”凤凰微笑着看向霜绛年，“不过看起来，吾儿已经有能相伴生良配。”
她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只要阵微风便能吹散。
“其他愿望
……”她深深注视着自己孩子，“画阑，娘希望你快乐阳光地活着，永远平安喜乐。”
“会记得。”晏画阑沙哑道，“有想对晏青说吗？带给他。”
凤凰顿顿。
几乎是透明，直接穿过晏画阑神识。
晏画阑去碰她手，却抓个空。
“你怎会……”
“确实在百年前就已不在。留下这缕残魂没去投胎，也是期盼着还能见你面。”凤凰眼中泪光盈盈，“能在最后时间看到孩子长大成人，已经别无遗憾。”
晏画阑眼中泪珠颤，最终还是没在母亲面前落泪。
此次幻境短暂，识海中发生切，晏画阑全都记得。
施加在凤凰羽衣上幻术被破，藤蔓神识被晏画阑把捏碎，它发出痛苦刺耳嘶号，如同鬼婴啼泣。
“想起娘。”霜绛年轻声道，“天下爱子母亲大抵如是，只愿儿女平安喜乐便好。”
他还是第次谈起自己家人。
晏画阑眸光微动，将他拥入怀中。
“岳母定是很温柔人。”
“嗯……”霜绛年才反应过来，掀起眼皮：“谁是你岳母？”
“……没有。”
她声音化作风中叹息，缓缓消散。
晏画阑眼中闪过急切，这才伸手去捉她虚影。
清风拂过，他展开手掌，手心里只有片嫣红枫叶。
耳边轻轻响起熟悉童谣。
大人，是不会哭。
“到底是谁害你。”他仰起脸，眸光坚毅，“要替你报仇。”
凤凰轻叹：“无人害，是咎由自取。”
她既亲口这说，晏画阑再怎心存疑虑，也只能相信她。
“那你……还有什遗憾吗？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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