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乌贼停下来,触腕探向远处微微颤抖,似乎在忌惮着什。
就在它决定放弃当口,柄鱼骨叉陡然刺穿海水,插进它头!
乌贼无声嘶叫,口器里吐出大量墨汁,触腕翻搅海水,霎时间海中天翻地覆。
它想逃走,但好像有什无形东西在干扰它。人耳听不到歌声在海中响起,漆黑海水漾起细密波纹。
霜绛年眼中划过抹惊愕之色。
晏画阑真心道:“因为哥哥很坚强,很有力量,在心里……好像在发光样。”
霜绛年怔怔,才低声道:“你也是。”
晏画阑像是颗永远燃烧永远欢笑小太阳,只要晏画阑在身边,他就能看到前方曙光。
前两日晏画阑逗他开心,神魂探入他识海替他分担压力,他虽不说,心中却很感激。
霜绛年开个玩笑:“……你也是,在心里,就像黑角鮟鱇样发光。”
?”
霜绛年微笑:“见过凡人养驴拉车吗?在驴鼻子前用绳吊根胡萝卜,驴就会直动力满满地往前走。”
“乌贼是驴,潜水舟是车?”晏画阑懂又好像没懂,“那胡萝卜方向怎控制?”
霜绛年笑着摇摇头。
晏画阑还是不知道个中原因,但他知道——现在阿年哥哥笑起来真很好看。
乌贼抡动触腕,剧烈翻卷,想捉住那个攻击它生物,八条触腕反倒被自己缠成死结。趁此机会,那生物拔出鱼叉,再次狠狠插进乌贼头部,破坏它大脑和中枢神经,直接送它归西。
外界慢慢安静下来。
晏画阑浑身紧绷,传音道:“新来那东西好像有智慧,哥哥小心。”
“当然。”霜绛年沉眉,“……他们是鲛人。”
晏画
处于感动中晏画阑,瞬间垮起个批脸。
“怎能把和那种丑东西相提并论呢!不行不行,哥哥必须收回前言……”
前方生死未卜,两人说说笑笑,深海阴森沉郁感在无形中消解。
鲛人神殿就坐落在极阴之泉西北角,越靠近神殿,气温就越寒冷。大王乌贼游动速度变得缓慢,有些犹豫不决。
潜水舟舱内结出层薄薄洁白冰霜。
前两日被痛苦与自责拉入深渊、终日浑浑噩噩哥哥,在面对险境之时,终于焕发出光彩。
是,味沉浸在情绪中又能做出什改变?只有乐观面对困境,积极解决困境,才能直向前。
晏画阑望着他,心脏砰砰快速跳起来。
“好喜欢哥哥。”他暖暖搂住对方,“也要像哥哥样。
霜绛年意外:“为何忽然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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