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洄才闭上圆张
嘴，眨
眨眼睛：“对不起，
实在太惊讶。”
霜绛年垂眼：“该说对不起是。离族很久，没有尽到责任。”
“哦不，”洄不可置信道，“是说，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你也这
爱开玩笑，所以挺惊讶。”
霜绛年：“……”
原来是压根没信。
她掏出
片像花瓣样水草，别扭地递给他：“含嗓子眼里，能润喉。”
“‘海问香’，小时候感染风寒父亲给过，很管用。”霜绛年接过花叶，“多谢。”
洄胸中疑团更重。
霜绛年稳下情绪，平和道：“鲛人族遗忘文字、历史、术法，若你想学，都可以教你。”
“你到底是谁？”洄终于忍不住问，“为什知道这多？又为何平白无故地要帮们？”
给们，便在狩猎中死，或者……耐不住湍流那边歌声，去往那边，再未回来。”
“当时除那两三位雌性成鲛，其它都是幼鲛？”霜绛年问，“大概四五十条幼鲛？”
“是。”洄满腹疑团，“你怎知道？”
这个数字，正好是浩劫那年鲛人蛋数目。
霜绛年猜出当时情况。
他打算再挣扎下：“是认真。”
洄似乎把他当成和晏画阑样乐子人，说话全无最初礼貌谨慎，开始百无禁忌。
她绕着头发圈，表情古灵精怪，件件逼问：
“你说你是鲛人？那你尾巴呢？你怎不会使用
此时他们已经游到长廊尽头。
这条长廊上记载是每任鲛王在位时鲛人族创下丰功伟绩、灵药灵丹、鲛绡织法、各类术法等等，相当于鲛人历史和百科全书。
而在走廊尽头，雕镂着鲛人族最后位王。
“因为他是父亲。”霜绛年抚摸着泽雕像说，“体内，也有鲛人血脉。”
走廊里静片刻。
所有能参战鲛人都参与战斗，而怀蛋雌鲛人带着鲛人族所有蛋提前藏进神殿，逃过劫。
神殿有先祖遗留阵法护佑，魔主觊觎她们血肉，又无法攻入神殿，于是用攻心之计——在极阴之泉伪装出鲛人哭声，吸引神殿里鲛人前去查探。
这样来，极阴之泉里就真关押鲛人。亲人哭声就在百米之外，任是谁都无法坚持太久。于是，条又条……直到神殿里只剩他们三条鲛人。
霜绛年蹙眉闷咳，努力压抑住自己情绪。
他看起来很难过，身子骨弱到阵洋流就能卷走，洄不由想开口，又把关切话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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