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没看懂,只当是挑衅。
……这是想打架?
正好他气得不轻,拿来撒撒气也不错。
他便也臭着脸怼过去。
那纨绔眼睛亮,舔舔嘴角:“性子挺烈。喜欢。”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以为你是来赎身!”
霜绛年似乎很抱歉:“穷。”
老鸨也不清楚自己这楼里何时有这位绝色女子,这女子没反驳,不要白不要,当即便叫打手,押着晏画阑下去。
晏画阑说都说自己是风月楼姑娘,也不能抵赖,只能委屈地边走边叫:“薄情寡性!翻脸无情!负心汉!”
霜绛年笑得直咳嗽。
晏画阑又舒坦又酸涩:“郎君为何对如此之好?”
“好?”霜绛年放下木勺。
晏画阑撇嘴:“好。还带吃馄饨。”哥哥都没带他下过馆子呢。
霜绛年微微笑。
大概是因为……断头饭总得吃点好吧。
食其力年纪。
族中有位嬷嬷是霜噙月奶娘,偷偷接济他,偶尔便会躲开旁人视线,带他来临镇,吃碗这里馄饨。
因为放海味,这里馄饨总会让他想家。
正想着,件皮裘罩在他身上,温暖立刻渗透外衣,熨帖到心里。
霜绛年意外抬眼。
这话出口,霜绛年便想起来。
此纨绔名为霜怀泰,算起来,也是他表兄。
霜家是
空气中酒气似乎重些,耳边嘈杂,群狐狗拥着名富家大少打扮纨绔,走下楼来,正巧和晏画阑对上。
“呦,这风月楼,何时来这个有趣美人儿?”
霜绛年耳尖微动,有些耳熟。
老鸨热情地迎上去:“刚来。公子可是看上她?”
纨绔眼神在晏画阑身上舔过,贪婪而灼热。
晏画阑也很快明白为什。
他们进风月楼,因为满楼脂粉酒气,霜绛年呛得咳嗽连连。
晏画阑开折扇替他赶味儿,正想着怎才能让哥哥无视那些漂亮姑娘漂亮少年之时,霜绛年却把他推到老鸨面前。
“这就是你家逃出来姑娘。”霜绛年按着“阿阑”肩头,笑容和煦,“帮您顺手捉回来,换几个灵石用。”
晏画阑手里折扇“啪”地掉。
“你看起来很冷。”晏画阑只剩身轻薄仙裙,摆摆手道,“没关系,火力旺,裸奔都不怕。”
这是姑娘家能说出话?
霜绛年噗地笑,招呼他:“快吃罢。吃就不冷。”
他被裹得像头北极熊,整个人陷在圆乎乎暖融融皮毛里,心脏温暖。
两人同吃罢碗馄饨,外面渐渐飘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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