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路西野将手放下来,笑意在灯光下很柔和,这种柔和,他以前从未有幸拥有过:“送你回家?”
“不用,”江随风摇头,又将眼睛垂下去,他怎忘呢?路西野喜欢这样眼睛,上辈子他身边跟着所有男孩子都长双和他模样眼睛,他声音重新冷下来:“们又不认识,你已经帮很多,谢谢。”
他不知道路西野有没有听到他话,因为说话间,他颈间蓦地暖。
路西野颈间那条围巾到他脖子上。
围巾上有路西野温度,和他手指样,温暖干燥,还有淡而熟悉烟草味。
在安静酒吧后巷里被无限放大。
江随风怔怔。
在他印象里,这个时候路西野还并不认识自己,他只是好心地顺手帮自己把。
相比较而言,自己现在行为既不礼貌,也不绅士。
室内室外像是两个世界,个热闹喧嚣,个冰冷寂寥。
苦寻他十年。
也曾与这双眼生死相隔五十多年。
他拉着他手腕往外走,嶙峋腕骨硌在掌心里,隐隐地疼。
出2号包厢,江随风眼便看到林放正带着几个人,穿过人流往这边赶来。
他本能地想要过去,却被路西野握着手腕路带着从另侧下楼梯。
江随风微微愣神间,路西野已经将围巾系在他颈间,并将围巾尾部掖进他衣领里。
他似乎很满意,笑着后退步,歪头看他。
江随风呼吸蓦地急促起来。
曾在梦中重复过千万遍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汹涌着淹没他。
他抬起手来,细白手指颤抖着摸上去,抓住围巾
路西野抬起手腕来揉揉,翘起嘴角说:“你劲儿还真不小。”
江随风将手收进外套口袋里,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步,轻声说:“对不起。”
又说:“谢谢。”
他穿很厚棉服,但还是觉得很冷,那种冷刻进骨头般,挥之不去。
而路西野却只穿件薄薄大衣,松松地缠条围巾。
台上正有舞者在表演,舞池里也挤满年轻鲜活身体,节奏咚咚地砸在心坎上,灯光也随之急速变换,忽明忽暗地打在路西野侧脸上,像副极具质感画。
其中那道下颚线画尤其好,线条优美,又不失力度,是男性中最好看那种。
他被拉着穿过拥挤人群,从后门出酒吧。
凌晨冷风毫不留情地扑过来,他被扑得哆嗦下,随之便用力甩开路西野手。
轻微骨骼摩擦声,像是哪里就要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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