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秒,他就知道自己想多,因为路西野只是用额头抵住他额头,轻柔而亲昵地磨蹭下,说:“现在好像还没有烧。”
江随风将头偏开,语气变得有些不太自然起来:“要回去。”
“为什?”路西野有些意外。
“本来就要回家。”江随风说:“如果没有送你话,现在已经在家。”
“不走,”路西野小声哄人:“现在太晚,而且家里有客房,不影响你休息。”
在车上呆几十分钟后,他手已经不再冰冷僵硬,而是变得干燥温热,搭在他腕部,是极亲密姿势,像把住他命门。
相比之下,江随风手腕就凉许多。
路西野轻声道,像在说着醉话:“你看,手变热。”
江随风垂眸笑笑,觉得这样路西野倒真有点像是十八九岁男孩子。
但下秒,他脸就被人捧起来。
他还没有回到秦家,也没想过回秦家,所以也直以为,自己这生再不会与路西野有什交集。
直到他20岁那年,因为江莹病情,命运再次将他们拉入个圈子,不过他们依然只能算是两条平行线。
这是他第次来到路西野家。
房门打开时候,他看看手机,已经凌晨点钟。
这个时间,又下着雪,应该很不好打车。
“不行,”江随风坚持,又对他解释:“今天妈妈回来,平时她都不在家。”
路西野沉默片刻,不知道为什,他眉目间沉郁起来,像是很压抑,很隐忍,很不高兴样子。
片刻后他说:“父母都很爱孩子,她定也不想你在风雪夜里往家赶。”
又说:“你留下,来跟她通电话。”
路西野手掌很大,掌心很热,有薄薄茧,蹭在他冰凉脸颊上。
那刻,他几乎以为他真发烧。
他捧着他脸,目光沉郁而专注,深得让人溺在其中,心跳和动作都不由地慢拍。
江随风紧张得透不过气,想避开,却又被那目光压得力不从心。
他唇抿死紧,眼睁睁看着路西野压下来。
他有点后悔,下车时候应该留司机在外面等自己下,可当时被路西野打岔,司机脚油门就开走。
“你会照顾病人吗?”路西野问道。
“嗯?”江随风抬眸看他,迟疑道:“你家里有病人吗?”
“不是,”路西野笑笑,伸手握他手腕,将他拉进房间:“但感觉自己好像要发烧。”
然后又很不客气地对他说:“如果生病,还要麻烦你照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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