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昊微透过那缕气息，看见司澜
翅膀抱着夔模样，表情黑黑，忍不住出声提醒司澜，“夔看起来有些困，你莫要再打搅他
。”
这只不听话小「野鸡」，
会儿缠着伯陵，会儿缠着夔，就不能安分点吗？
还是以前在人间傻乎乎时候好，除黏他，根本不看别人眼。
司澜看夔确实有点困模样，便和夔告别，夔送他出去，见他扑棱着翅膀越过墙壁后，夔才收回视线。
司澜回到屋里，落到案几上，因为喝些桃花酿，心情愉悦，两只翅膀不由收拢在身前，慢慢抚摸着肚子。
或许，魂飞破灭并不是最狠惩罚。
最狠惩罚，是在生生世世轮回中磨灭掉个人傲气。
司澜忍不住扑棱翅膀，落到夔肩上，夔顿时不敢动弹，歪着脖颈静静看司澜。司澜两只翅膀收拢，抱住夔脖颈。
夔诧异过后，脸上流露出丝笑意。
“夔，无论是眼睛还是面容，你不必在乎旁人看法。”
不过应与梵屿有关。”
司澜惊下，环顾四周，没看到昊微身影。
“别找，
附丝气息在你背上。”
“……”司澜。
夔大概意识到风将遮住左半边脸头发吹起来，连忙将头发摁住，颇为窘迫道，“没……没吓到你吧。”他左眼是蓝色，直被视为异类，害怕把这只矜贵小羽嘉吓到。
昊微见状，
夔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司澜毛发，“嗯，等阿虎回来，就和他离开，到时就不为任何人活，只为自己活。”
“阿虎？”司澜已经听到这个名字两次。
“嗯，阿虎是懿德坐骑，懿德让他去九幽立战功，只要立下战功，阿虎就能恢复自由身。”夔提到阿虎时，眼里闪过丝笑意。
阿虎是他在这世间，唯温柔。
司澜「哦」声，隐约明白什
，这世夔虽然看起来过得不是很好，但至少还有个在乎人。
司澜连忙摇摇头，“你眼睛是天生吗？”
“嗯。”夔又摸摸头发，仿佛想要把蓝眼睛遮更深些。
“它很好看。”司澜忍不住出声宽慰，夔右半边脸毁容，他却不在乎，反而小心翼翼藏着那只蓝眼睛，可见以前承受多少嘲讽。
“谢谢。”夔拘谨笑下，“阿虎也说它很好看，不过还是会吓到别人。”比如，伯陵仙君就很害怕他这只蓝眼睛，懿德便让他用头发遮住。
司澜心里有些难过，夔虽不是梵屿转世，却也与梵屿有关系，那个曾看起来不可世天道之子，如今却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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