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紧绷着下巴,沙哑着低沉嗓音,语气却像个不开化老古董似教训她:“……你自己不害羞?”
所以她语速渐渐就不那流畅。
“……爱你,是如此爱你。”
勉强凭着记忆背完以后,盛柠松口气。
她视线停留在眼睛水平线上,只能看到他上下滑动喉结。
然后盛柠听到温衍低低啧声,意味不明。
上扔在边儿。
也不是真要抽查这些诗是不是她翻译,温衍没有刻意为难她,随口说目录上第首诗。
这本诗集书名就来源于第首诗。
钻与石。
“背吧。”
她不明所以,鼓起很大勇气抬眼去看他。
目光接触短短瞬,温衍就迅速偏头躲开她视线。
盛柠也莫名尴尬起来,跟着侧过头,正经语气说:“背完,您相信这是个人翻译吧。”
他们谁也不看谁,更是刻意地拉开彼此之间距离,身体没有丝接触,羞惭感觉却还是毫无理由地顺着空气侵袭进内心,在狭窄空间里横冲直撞。
“大白天跟个男人念情诗。”
盛柠应声,开始背诗。
她嗓音很有特色,声线干净流畅,细而不尖,像是从蜜罐里舀出来勺浓浓蜂蜜,再添水搅拌成甜而不腻蜂蜜汁,做口译人都有刻意练过发音,所以念这种比较矫情文艺句子也没有给人不适感。
温衍之前在峰会上就有通过翻译耳机立马认出是她在说话。
盛柠嘴唇张嗡,从那里面吐出句句肉麻情诗,男人盯着这个点,原本心不在焉脸色渐渐凝神起来。
原本盛柠只当自己是在单纯背书,但她总觉得有道不太绅士视线在把她往尴尬临界点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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