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个姑娘矛盾得可怕,她身上有太多他并不欣赏特征,甚至开始让他觉得厌恶和反感,可她在他面前流露出来那些真挚和倔强,以及那些偶尔任性和呆傻,又不可置否地很吸引他。
温衍也是第次发现,原来个姑娘可以生动成这样,简直像个装满糖果盲盒罐子,里头装满各色各样糖果。
她是彩色。
盛柠突然说句:“下雪!”
温衍从沉思中回过神,盛柠已经走到窗户边看雪。
他不知在何时已经从她心里剔除掉从前对她立场完全对立刻板身份。
温衍问她实在点儿新年愿望,盛柠仔细想想,如果非要说实在新年愿望话。
她希望新年里,自己千万千万不要爱上温衍,可以仰慕他、可以崇拜他,甚至是像盛诗檬和高蕊那样花痴他,怎样都行,唯独不能是爱。
“想好吗?”温衍问她。
“没有。”盛柠固执地说,“只想要发财,bao富,没别心愿。”
天老天个失误,她就脱非入欧呢。
从来没体会过天上砸馅饼是什感觉盛柠,在去年第次被大大馅饼砸中。
从而让她对未来生出点点更贪心期望。
零点钟声,让盛柠意识到从去年到今年,她做个明知错却仍然觉得对决定。
远比那次在酒吧要严重得多,那次还可以解释自己是在极度愤怒和金钱诱惑下时冲动。
跟燕城雪比起来,这里小雪属实算不得什,雨水般砸向玻璃,形状只是小团雪粒子而已,就像是冰箱上刮下来冰霜。
这也算是雪?
男人皱皱眉,笑着骂她句:“你这财迷没救。”
盛柠说:“这是专。”
温衍嗤道:“嗯,对钱专。”
她理所应当地反问:“对啊,不然对什?”
温衍无声张张嘴,喉结微动,没有回答她。
其实沪市这大,她大可以去还开着门快餐店里打发时间,甚至是联系以前同学和老师,再不然,哪怕是去区派出所跟执勤警察们聊天也行。
明明剔开温衍还有很多选择,而她却偏偏选择在大年三十这天过来找温衍。
盛柠在此之前直觉得自己很讨厌温衍,非常讨厌。
讨厌他高傲,讨厌他骄矜,自以为高人等,看不起她和盛诗檬出身,以及不屑她对金钱向往和痴迷。
而他却不吝啬给予她最想要东西,甚至还能认同她作为个普通人努力,即使她百般努力甚至都比不上他出生名字上就有个温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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