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贤承是顾家金尊玉贵的二少爷不错,但他年少时并非一路坦途,家里人的勾心斗角,无论是同父母的私生子还是同叔舅表亲,亦或是公司高层,其困难都超乎想象。
把顾聿良放在顾贤承当年的处境下,不出半天他就会被人撵下台来。
正是经历过太多,见识过太多变故,他才超乎寻
梁芝听见老夫人这样说,赶紧回了一个“是”。
梁思华慢悠悠的让佣人把她扶起来,她年轻时是个很高挑的美人,现在人老了,腰背很难挺起,身形也变矮了。
梁芝以为她要回房休息,赶紧上前去扶她。
“不用,我去书房写写字,画会儿画。”梁思华语气淡淡的,“风竹,你去和那小孩儿谈的话,除了大人们交代你的,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梁风竹看都不敢看她:“没有。”
不愿意接受梁家的示好,非但如此,他还出言诋毁梁老夫人。
梁芝气得脸都扭曲了:“他真这么说?他算什么东西,现在还没有和顾贤承结婚呢,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盘菜?”
梁风竹道:“老夫人见多识广,我想,我们还是问问老夫人的意见吧。”
梁思华捧着一杯盖碗茶,天气冷了,她今天穿着宽袍大袖的中式上衣,脖子上挂着两串翡翠,锋利的眸子扫过梁风竹,在梁风竹的身上顿了顿。
梁风竹瞬间僵住,一句话都不敢说。
“没有就好。”梁思华道,“求人帮忙就该摆出正确的姿态来,人家愿意帮是情分,要记住这份情;不愿意是本分,谁都不愿意做麻烦的事情,没必要责怪。”
梁芝不知道梁思华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随便应付一句“您说的都对”。
梁思华看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不像忤逆自己的吩咐。
过了一会儿,梁芝端着一碗盖碗茶给梁思华送去:“你刚刚和风竹说什么本分情分的,温染他只是和贤承订婚,又不是结婚,就算风竹生气真说了什么不对的话,贤承还能为了这个小孩儿报复风竹不成?”
梁思华拿着毛笔细细描绘着纸上的牡丹:“你们不懂他这个人。”
梁思华慢悠悠的道:“不就组个局请他吃顿饭?姓温的小孩子不愿意做这件事情,那我明天派人请贤承过来。”
梁茂松一口气:“您请他来,他不会不给您面子,谁都比不上姑姑的面子大。”
梁芝想了想:“既然是姑姑请客,要不要把聿良也叫上?所有误会趁机一笔勾销了。”
梁茂对顾聿良心有余悸,听见梁芝说这句,赶紧用眼刀去扫她。
“聿良就算了,他不用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你们要的还是贤承的原谅。”